日。
“钟指挥使,还请您原谅小子胆大。”苏琮跪地:“父亲先前提及流放立功,我……不,草民……”
舌尖转动着,逼着自己诉说从前哪怕再被世家子弟排挤也从未说过的两个字——草民,苏琮红着眼,喑哑着声道:“其实……其实还有更胆大妄为的想法。倘若草民立功获得武将官身。那日后解甲归田,就是官籍。是不是就可以参加文举了?草民不争馒头我要争口气!满朝文武皆知帝王开恩,将真假少爷一事交给锦衣卫彻查,但这些人在锦衣卫未结案之前,便各有盘算,甚至都无视亡母在天之灵。”
“此仇,为人子得报,得用他们引以为傲的科举名次来报答!”
掷地有声的话语,裹挟着怨恨响彻花厅。
对于恨意对于立志报仇雪恨这些情绪,作为威震天下,被嘲讽冤假错案无数的锦衣卫指挥使,他是不屑的。但眼前这位有些不同。
他给出了明确的计划。
感慨着,钟刑饶有兴趣,难得正眼垂首打量着苏琮:“武转文?这可从未有过啊?我读书少,只听闻过弃笔从戎的,听闻过文官领兵作战的,却没听闻过有武将成文状元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热血复仇氛围都燃烧起来了。
作为苏琮的养父,作为苏家的家主,苏从斌难得的挺直了脊背,朝皇宫所在的方向一抱拳,恭敬着:“指挥使,您说笑了。我家祖上得超品之封,先前也从未出现过。可太、祖爷却是封了,赏了!所以这或许就是苏家的风骨。那些人可以忽视嘲讽苏家,但做人留一线的规矩都没有,那就是逼狗入穷巷!我们苏家自然也要反击一二。”
这一句言之凿凿的,还夹着显而易见的火气。一点都不像官场缩头乌龟苏从斌说的。可莫名的,他忽然间倒是有些信了,苏从斌也应有些骨气。
“那我倒是挺期待的。不过丑话说前头,侯爷还是先把家务事处理好。帝王开恩一次,不会有第二回。”钟刑视线来回在苏家三人身上扫过,给了准话:“勋贵子弟不成器,皇上已经命我们小惩大诫了,参与学生各打三十大板,凌跃和苏瑜则打五十大板,驱逐国子监。至于夫子则革除功名。不过你苏家最为要紧的是,政见不合,东华书院出身的黎家,文辩的引导者。”
“多谢大人指点。”苏从斌弯腰。
苏敬仪见状跟着依样画葫芦行礼。
苏琮更是匍匐跪拜行礼。毕竟,他是商户子,不是贵子,见官得跪拜。
瞧着礼仪到位的父子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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