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苏敬仪喝口茶润口嗓子,继续道:“对你苏敬仪本人的看中!”
这话带着从未有过的郑重,仿若是用半辈子经验得出来的经验告诫,听得苏敬仪心中诡异的涌出一股酸酸涨涨的涩。让他无端的对侯爷真产生一丝丝父子的情谊。
感慨着,苏敬仪难得乖巧:“谢谢爹。我明天好好表现。”
扫过收敛锋芒,就像刺猬拔掉尖锐刺毛的亲儿子,苏从斌满意的嗯了一声,食指在桌案郑重的一下一下又一下:“扣茶礼,这一点你尤其要学好。明日若是闲聊,我或许还会打探打探皇商苏家的事情。你们到时候记得眼里有活,恭敬点,乖巧点,懂吗?”
听得这咚咚咚的连翘三下,苏敬仪表示自己懂,赶忙五指并拢成拳,拳心向下,同时扣响:“晚辈向长辈这样对不对?表示五体投地?!”
“温柔点,明日必要时你见机行事,直接双膝跪地。”
苏琮闻言,瞳孔一震。
侯府的财富,爵位这些,他都可以淡然无视。但他已经开蒙,已经获得功名,也已有封侯拜相的雄心壮志。若是仅仅因血脉问题而失之交臂,不亚于雄鹰被狠狠折损了羽翼,再也无法展翅翱翔。
因此,他也曾经辗转难眠,也忐忑不安,也惊恐未来。
他甚至想过低眉折腰伺权贵,只为求得恩典,可以赐出身,可以让他能够……能够科举。
但为……为户籍改变,他无法做到让苏敬仪在府衙对着……对着指挥使双膝跪地。
这一跪或许失的是整个侯府的颜面。
“父亲,这……这叩拜,若是敬仪那岂不是折损侯府的颜面?”苏琮害怕着:“嫡长继承人,除却帝王外,平日对王公贵族弯腰行常礼便可。对阁老大臣行晚辈礼便可。”
“敬仪跪,是跪养恩,跪孝。倘若你跪,就没有这份震撼力。得让指挥使他们在结案报告上,将苏金氏的为母的坚韧写得格外的具体。”苏从斌说着,手指沾染茶水,在茶几上写道——引帝王共鸣,让太后垂怜。
苏琮看着入目的十个字,牙根紧咬。
苏敬仪哪怕没装文盲,但对繁体字也真不认识。但他会见缝插针,于是便拉着苏琮:“你以后拉我一把,带我飞不就行了?咱们目标放长远一些。”
“是这个理。”苏从斌看着双眸微红,带着愧疚的苏琮,遮掩住一闪而过的算计,目光沉沉道:“赶紧压一压情绪。马上就到了。”
“这通州驿站,往来官吏,还有京城出来游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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