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棘手难缠之物,对她们倒全部不成阻碍,只瞧得寒光闪过,鬼物就像风后野草一般倒伏下去,再未见起来。
等赵莼二人把附近鬼物杀了个干干净净,他便喜不自胜地迎了上去,想也不想就道:“两位道友当真厉害,贫道——”
自报家门的话语,同他心中那层结识邀约的想法一齐堵在了喉头,青年道人双眼微睁,恍惚间自身头颅已是飞扬而起,看见颈上冒得血柱冲天,却也不知赵莼是怎么出的手,又为何要杀他。
“此人居心不良,倒是该杀。”王芙薰眉头微拧,亦是瞧出了青年道人的小小心思。
语罢,她转头望向赵莼,却见对方神情淡然,连一个眼神也未多给脚下尸身,亦未曾附和她的话语,只是从容不迫地看向瘴气中游荡的鬼物,若有所思道:“原是如此。”
这些鬼物看上去凶悍无比,实却不如赵莼所想的那般强大。只若是法力深厚些的真婴修士,就能有七八成把握杀死鬼物,怕的是鬼物成群结队而来,叫人双拳难敌四手,便如这青年道人一般,单打独斗未必会逊色于鬼物,可一旦被众多鬼物团团围住,那就是脱身都难了。
而若是修成了法身的真婴,这些鬼物便更是不成威胁,莫说杀一个,就是杀十个,杀百个也绝不是问题!
只是她真正在意之处,却不是这一点。
既知这死寂之地沉积了万年来的死气,才养出了这些数量堪称恐怖的鬼物,然而其中却没有任何一只能够真正称得上强大,乃至于超越真婴境界,成为人人为之胆寒的尸魁。也不怪赵莼多想,摆在她面前的死气,哪怕成就十只百只尸魁也绝不在话下,但此地却偏偏一只也没有。
如此违逆常理之事,若说与淮樽无关,赵莼却不会相信。
而被她所斩杀的鬼物,大多也不是赤身,恰恰与之相反,这些鬼物多数都以法衣裹躯,便是早已因为岁月而失了神光,法衣上的精美纹路却仍然清晰可见,少有腐朽。故在未成鬼物之前,他们都应是活生生的人,并非因死气而生,而是死后被死气侵蚀了躯体,所以骨骼坚硬,叫一般修士抵挡不得。
如今的地宫曾是淮樽大能的随身洞府,所以这些陨落之人,有很大可能是淮樽将要陨落之际,才得以一同葬入其中。
赵莼不曾经历过万年前的天地大劫,但也听说过界南之地为此生灵涂炭,有数不尽的先人来到此地,最后又葬身于此,尸骨无人收捡,于是七零八落遗在四方。如同战争带来的死亡带来疫病,大量修士的陨落,也会使鬼邪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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