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扫过,便把前来拜见的潘余等人瞧了个通透。
那股镇定从容之意,唯在触及戚云容时微微一震,面上神色俱都敛下,当即未发一言,却在诸人退下后,将女儿许尚兰召至身前。
“你近来可接触宗门弟子了?”
母亲虽是问询,但见眉目颦蹙的神态,不难知晓她心中早就有底,许尚兰不敢隐瞒,遂应答道:“夫君欲在府中新设阵法,加之其余数阵年久有失修之嫌,便向浑德阵派相求,请了梁勉今梁真人门下弟子,上府中一看。”
许真人却摇头:“那女子气血浑厚,势头惊人,可不像是阵修……只怕多是走的体修路子。”
“您是说戚云容,”许尚兰微微咂舌,应道,“她的确不是浑德弟子,先前在府中露面时,乃是以梁真人好友之徒的身份入府,我与夫君见她师长非同小可,又有浑德弟子作保,这才未做怀疑。”
她走进几分,在母亲耳侧道:“当日她以一枚妖修狼齿自证身份,其上妖气冲天,远甚寻常归合期半妖,只怕真身有真婴实力也不定,女儿更知,三州中那几位真婴修为的狼族半妖,皆是爱憎分明,行事恣意之辈,是以不敢开罪。”
“哼!”许真人杵杖冷笑一声,抿唇摇头,“三州中显名的真婴半妖,哪一尊不是与丛州妖族关系悱恻,宗门修士更是谨慎对之,便是门中有了半妖作供奉,亦甚少叫其把住实权。故而三州实力强横的半妖、妖修一辈,大多为着逍遥以散修身份行走在外。
“而那戚云容法力清正光伟,眉目间神光烁烁,一看就是修习的正派名门功法,再观其气度颇有威严之相,却又无寻常宗门一系的刻板老成,能知晓其师长必定实力不凡,还作派潇洒通达。
“她身上的确有些微气息与妖气勾缠,但内蕴于身,许是出自体修法门的缘故。而狼族邪狞,半妖亦受此性情所染,门下弟子甚少有清正自持之辈,反倒多是狂妄恣意一类,自不忌贪嗔痴之念,行事狂放少忍,与此人出入颇大。”
讲到此处,许尚兰也咂摸出了意思,压低了声音道:“以母亲的意思,这戚云容应当是实打实的宗门弟子,另外又的确和一尊半妖强者关系不浅了?”
许真人不置可否,颔首又道:“方才她虽是与潘余同行前来拜见,却不像是受潘余之邀,当日她既是借你之手入的内城,此番前来拜见,便多是礼数不可缺。
“此人行事有度,知礼守序,应当自幼时起即受宗门一系教养,兼之天资出众,骄而不矜,若非真有一位半妖师长,想来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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