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称作尚余?”仇仪君气得咬牙,一只大掌拍在他肩头,“我叫杨徵去问将士们法镜灵能的情况了,如若结果不佳,咱们取到的东西,已够军中调查一部分了,且现前无生野进得里程过半,并未遇到什么强敌,照此情形来看,上边应该不会令鸣鹿撤离。”
尉迟靖知道她在忧心,寻常修士心神之力下到半数,就已十分危险,何况是十之三四,若在低些,当场痴傻疯癫者也是有的。
“只是此刻不见强敌罢了,这些低等邪魔身上的预兆,恐会令军中十足戒备,鸣鹿,危矣!”他惜的是多年坚守难以保全鸣鹿,数代将士的牺牲只换来被舍弃的结局,但若是无生野的确威胁过大,六镇百姓的性命,实难不顾。
两人各自默然,待杨徵脸色凝重上前禀告,又知晓了随行骁骑的法镜灵能损耗严重,多数人竟不足一成的景况。
尉迟靖环视一周,前路九丈地,邪魔遍是,麾下将士却已疲惫不堪,良久,才见他挥手向人傀示意:“青武营,启程向关口返回!”
另一只铜刀营队伍,虽是多了一位旗门坐镇,因此行得久些,但亦在十九个时辰之时,宣告返程。
赵莼与戚云容轻盈跃进,忽见前人微微一顿,出言道:“铜刀营也已离去。”
“瘴雾对法镜的损耗颇大,他等选择返回,亦是情理之中。”
戚云容颔首同意这话,从人傀处得知另两只队伍已全数离开后,心中反而松下一口气来,安全折返总较折损于邪魔之手来得值当。
赵莼将腰间法镜抚过,镜面冰凉不已,其中灵能微薄,早有耗尽之兆。她却并不畏惧,足下一点,同戚云容不断向前行去。
只见两人之间,一簇小小火苗浮空跃动,驱得一切邪祟不敢近身,将方圆三丈之地全数照亮。
戚云容自赵莼将异火祭出时,便目含疑惑,后见它虽平平无奇,却能吞吃瘴雾,生生开出一方安定的小小天地出来,此种疑惑即转化为惊奇。
然而事关个人奇遇,即便两人所出同门,关系尚算亲厚,她也不好相问赵莼。
赵莼也只祭出火来,驱出一方可供两人存在的地方,道一句“此火可驱邪物”,其他的事俱不多言,可见她亦没有要袒露内情的念头。戚云容见状,则更压下心中好奇。
自悟剑池后,赵莼丹田这簇金乌血火便沉寂许多,许是境界渐深后,凭灵基上灵莲渡出的真气,就够其缓缓生长,如人吃饱喝足一般,开始休憩起来。
这簇异火的来因,与天妖尊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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