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到太后之位上终是展现出来了她的城府手腕,那如同清风细雨般的手段将整个后宫治理的井井有条,哪怕是当年的皇后言氏都未能做到这种地步,于无声处彰显着雷霆手段。
寝殿里服侍的下人都已经退下,只有母子二人。
这时的静太后看着儿子略显疲惫的脸颊,轻声道:“你辛苦啦。”
萧景琰低头喝着莲子羹,摇了摇头:“我不辛苦,小殊才苦。”
梁帝已死。
梅长苏的真正身份终于是被水牛给知晓。
萧景琰根本没有想到梅长苏就是他最好的那个朋友,当他以为长兄好友都在天上看着时,小殊其实就在他的身边,努力的帮着他铺设好每一步的路。
那个银枪白马、从不识寒冬雪意为何物的赤焰少帅,却成为了拥裘围炉、算计人心的阴诡谋士。
萧景琰根本无法去想象这个变化的过程,他的心口撕裂的痛,尤其是在他父皇横死在龙椅上之后,那是无星无月的夜色还要深沉黑暗的痛苦。
静太后垂下眼睫,遮住眸色。
萧景琰放下手中瓷碗,语气坚定的说道:“正月十六开朝之后,我就要宣布对于赤焰案的重审重判,谢玉在年前病死,莅阳姑母手里还有着谢玉的亲笔手书,只是逃亡在外的夏江还未找到...”
说到雪冤平反旧案,母子二人齐齐叹了口气。
只感觉如今这个结果过于差强人意,完全就对不住小殊隐姓埋名这十三年来的苦心谋划。
萧景琰眼里有厉光闪烁:“西境那边...”
大梁新帝对于陆泽当然有的只剩下了恨。
杀父之仇自然不共戴天,尤其还是先帝的死令赤焰身上的冤情很难被彻底的洗白,哪怕陆泽在弑君后还贴心的给梁帝挂上了‘冤杀皇长子跟赤焰军’的罪名,但这压根不能作为证据。
看着天色还早,萧景琰便换上常服出宫。
禁军大统领还是蒙挚。
那日梁帝在武英殿被刀斩,蒙挚就在不远处,后陆泽单枪匹马的闯过禁军包围圈潇洒出宫,朝臣对于蒙大统领的攻讦不少,若不是新帝即位后下了道旨意,这位大梁第一高手没准就要被下天牢。
虽说那日朝臣都在,但我们大家跟你蒙大统领的职位毕竟不同。
你就是负责保护陛下的,陛下嗝屁,你要负全部的责任。
蒙挚自然心累,同时心里也是内疚不已。
他明白先帝的死对于小殊跟靖王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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