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轻轻笑道:“小小幕僚?赵夫子,你难道不知道你身边这位‘太子殿下’是什么想法?他苏酥想的只是能够安稳活在这个世上,天下难道还有比我锦官城更安稳的地方?”
如今的陆泽,说起这番话来,其中倒是充斥着难言的底气。
因为就连那曾三入太安城的曹长卿都死在了蜀中锦官城,如今在城中活跃的江湖人士看着身着官服巡察的离阳兵士都万般配合,陆泽那一刀不单单砍下了曹官子的脑袋,更是将蜀中之地蕴藏几十年的那股子气给砍了出来。
“本王今日来并不是与你们商量,而是亲自来告诉你们一声。”
“陈俞念以及你赵定秀这些年在西蜀跟南诏联系的那些人,本王都一清二楚,他们个个都是携家带口,总不至于跟着你赵夫子一块给旧西蜀殉葬吧?”
陆泽这时已转过身去。
“那柄春秋剑不错,算是你们给自己买的保命符。”
“保你们这一路从南诏顺遂回到锦官城。”
“还有,你们与北凉那边的约定彻底作废,因为徐骁遗留在南诏跟西蜀的所有后手,在昨日夜里便已经都被清除干净,南诏三十六蛮溪,如今应该仅剩下二十溪。”
而原本自觉逃过一劫的侏儒老人,此刻瞬间愣在原地。
蒙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这才真正知晓自己那疯狂跳动的右眼皮究竟是因为什么,只见侏儒老人哭噎之时,其右侧袖口有着一柄薄如蝉翼的透明飞刀滑翔于空中,陆泽右脚轻轻踢动那剑匣,仅仅霎那间便挡住那沾染着南诏最毒之毒的飞刀。
陆泽左手凌空一指。
蒙蛊眼睛瞪大,眉宇之间俨然有处极度绚丽的血花绽放开来,血渍沾染到旧蜀太子的脸上,后者伸手一摸,竟是再度晕了过去。
“大好头颅啊。”
“你说这人,好好活着不行吗?真以为本王故意把后背破绽露给你,你便能杀了本王?”
陆泽不再看那倒地的尸体以及晕倒的太子,将剑气纵横而起的剑匣丢给颜盏小堡,转过头便离开。
此地的苗寨今日只是死伤了些青壮,但整个南诏在这两日之间却已经是血流成河,小和尚吴南北所言莫要多造杀孽,陆泽很是认可,只是这只信奉力量的南诏却不是传佛道诵佛经的场所,只有那流淌着的鲜血以及一座座的京观才能够令人刻骨铭心。
几乎同一时间,有着两万僧兵自那苦寒西域圣地烂陀山而出,朝蜀地而来,为首的是位触摸到陆地神仙境界的六珠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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