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的是那位老人。
陈萍萍似乎早早的便在这次院落中等待着范闲一样。
后者抿了抿嘴,脸上忽然绽放出笑容:「你是在等我吧?」
陈萍萍默默点头。
范闲环顾四周,刚想再说点什么,却发现身后有着把匕首横在脖颈间,赫然是那位神秘无比的影子,范闲一脸苦笑,无奈的对着陈萍萍摊了摊手:「这是整哪儿出啊?」
陈院长眼眉低垂:「需要你身上的两样物件。」
很快,范闲身上便被搜出来了那枚皇帝行玺,只是却未见庆帝手写的那封秘密信件。
范闲叹了口气:「想要这东西直说啊,干嘛还整这么大动作?」
「我知道还有一封信,你知趣的交给我吧。」陈萍萍心情看起来似乎很好,这时候还悠闲的唱着不知名小曲,「太子殿下后日便会正式登基,你想捣乱也来不及了。」
范闲的脸上闪过一丝丝阴翳。
这时的他知晓心里那抹浓浓不安来自于何处,只是范闲怎么都想不到面前轮椅上这位老人会选择如此行事,范闲想过很多种陈萍萍可能的行动,唯独没有想过这种。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陈萍萍抬头望着湛蓝天空:「京都这片土地上,你已经没有下棋的资格,东山的事情远远要比你想象当中更为复杂,你不是早早便想着要过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吗?恭喜你,能够如愿。」
范闲没有回答。
只是在良久之后又呢喃了一句为什么。
......
整座皇宫都开始忙碌了起来。
在如此压抑紧张的气氛当中,四处都可以看见内廷布置的白色幡布与灯笼,只是今日的太清宫那边布置的稍稍复杂了些,因为今日太清宫殿里会发生件大事。
太子登基。
太清宫里,在诸多复杂仪式过后,陆泽缓缓的朝着龙椅方向走去。
仪式进行的极为顺利。
因为所有可能会影响到登基仪式的因素都被陆泽完全扼杀掉,无论是范闲那边,还是京都里那些心怀鬼胎的人们,站在龙椅之前,面前是跪倒在地的兄弟与臣子们。
陆泽心里一片安静。
甚至远远要比他想象当中安静。
他缓缓坐下,俯视着众人,眺望着殿外的远方,阳光洒在金色大殿的屋檐之上,万岁声四起。
京都这段时间唯一的一件喜事传到了百姓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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