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那边的影响力似乎变弱了许多,而她自热而然的便把这种变化的原因归结在了婉儿这个儿媳妇的身上。
所以,皇后的心里便有了其他想法。
陈萍萍笑声略显有些尖锐,很快便捂着嘴开口剧烈咳嗽起来:「不知道皇后娘娘看上的是哪家女子?」
庆帝嘴角扬起:「东宫妃子人选事关重大,太后那边不想有人来抢属于婉儿的光彩,但也不好贸然推了皇后所请,据说最终定下的是...范家那位女子。」
陈萍萍咳嗽声更加剧烈。
庆帝笑了笑,同样觉得有趣:「太后是想着缓和下太子与范闲的关系,这两个人刚开始在京都的时候闹得很凶,后面关于范闲身世传言流传在京中,太后便想着借这次机会与范家亲上加亲。」
太后虽然极为厌恶那位叫做叶轻眉的女子。
但对于范闲倒是没有那般恨屋及乌,在这位传统老人家看来,范闲身体里面最先流淌着的是皇家血脉,其次才是那个妖女叶轻眉的。
「陛下的意思是?」
「再看看吧。」
庆帝推着轮椅在太清宫前的长廊上走了起来,君臣二人看起来极为和睦,令那些在周围守候的侍卫们心里却极为动容,庆帝笑声渐起,对着陈萍萍说道:「这些年身子骨怎么也不见好?陈园的日子不是极为舒坦吗?但看起来也没有怎么长肉,难道是费介那个家伙不舍得用药?」
陈萍萍轻声回道:「都是半截子入土的人了,为什么还要浪费那么些珍贵药材。」
「陛下放手吧,老奴担不起您来推这么个破玩意儿。」
庆帝神情平静:「你有何担不起?你从朕是诚王府世子的时候便陪着朕,伺候朕那么多年,甚至都伺候的断了腿,朕给你推推轮椅,又算得了什么?」
陈萍萍似乎想起了当年的那些日子,君臣二人聊了许久以往的种种。
庆帝叹息道:「朕前些日子还在想,什么时候再去老王府看看,再去儋州的海边走一走。」
陈萍萍知晓庆帝究竟是何意,直接摇头道:「不可。」
皇帝陛下还是天底下最大的那个赌徒,他要用自身作为这个世上最为美味的那个诱饵,引着天下最想杀庆帝的人主动出手,这样的手笔对于许多人来说都是难以想象的惊险刺激。
「这个天下,不就是险中求来的吗?」
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站在石头玉砌栏杆前,眺望着远方,神情平澹且自信。
陈萍萍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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