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权力,跟江南集团暗中较量了好几回。尤其是万历重新海禁之后,别的府都在敷衍,他却当了真。
石昆玉还去了崇明县,准备关停江南造船厂……结果门儿都没捞着进,就被愤怒的船厂工人撵出了崇明岛。
搞得石府台颜面尽失。他也彻底撕破了脸,向皇帝上本告状,说江南集团藐视海禁,煽动工人对抗官府。还弹劾他的上司应天巡抚金学曾包庇江南集团云云。
可想而知,双方关系有多紧张。孙隆忽然大肆增税,就是看准了石府台现在只能靠皇帝支持,不敢开罪织造衙门。
孙隆所料一点不错。石昆玉虽然也很不喜欢太监,但眼下,也顾不上挑肥拣瘦了。织造太监好歹是通了天的钦差,知府衙门和织造衙门暂时同声相应,才勉强不算是孤立无援。所以对孙隆敛财的行径,他也只能睁一眼闭一眼了。
谁成想这世界变化太快,转眼间皇帝杀了自己最崇拜的海瑞,这让以‘小海瑞’自居的石府台情何以堪?
虽然碍于身份,他没有去娄江畔致祭,却也在府衙中摆了香案。还没来得及好好收拾情绪,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结果孙隆老巢就给暴动的织工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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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马骡子惊,石知府也庙里长草——慌了神。
“先生你说,本府现在该如何是好啊?”他巴望着自己重金请来的幕僚。
“吾有三策,走为上策。”沈惟敬便摇头晃脑道。
“知府有守土之责,焉能临阵脱逃?”石昆玉没好气道:“中策呢?”
“立刻与江南集团沟通,表达全力配合之意。”沈惟敬吸一口烟道:“以东翁身份和声望,就算千金买马骨,他们也会既往不咎,甚至送东翁个首义之功的。”
“事成则卿,不成则烹么?”石昆玉倒吸冷气道。
“不至于。江南集团的实力远超朝廷,至不济也能划江而治,回到南北朝。朝廷想打过长江?先保住黄河以北再说吧。”沈惟敬轻轻摇头道:“当然,东翁得敢为天下先才行。”
“唉,难啊。”石昆玉使劲摇头,成为大明第一个公开造反的官员,心理压力太大了。
他使劲拍下胸膛道:“石某深受皇恩……”
“那就什么都别干,称病吧。”沈惟敬翻翻白眼道:“反正只要东翁不去镇压暴动,江南集团是不会动你的。等江南传檄而定,他们组建好政府,瓜分完权力,谁还管东翁是哪根葱?”
“石某既为一府之尊,怎能如此消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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