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来!”保卫干事一挥手,民兵便一拥而上,把他死死按在地上。
李守忠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吓得他大喊饶命。
直到被人扇了一巴掌,他才猛醒过来,发现自己在做梦。
定定神,他看到已经是黄昏时分了,高达回来了。
“你胆儿肥了,敢抽额?!”李守忠气呼呼道。
“不抽你你能醒吗?说梦话让人听到咋办?”高达白他一眼,然后小心取下胸前的大红花,跟奖章证书一起小心放进屋里,这才出来舀水喝。
“看把你爱惜的。”李守忠没好气道:“忘了自己是来干啥的咧?还他么当上劳模了!”
“俺这才是三等劳模,乌央乌央的,算不了啥。”高达谦虚笑道:“这不也是为了赶紧回家么,俺心里只有你妹。”说着白了他姐夫一眼道:“哪像你,都当爹的人了,在工地上一年,睡了几个原住民的妹子了?你对得起俺姐吗?”
“唉,没办法谁让咱可人儿呢。”李守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再说,平埔族的妹子真骚啊,那小腰一扭,谁能受得了?”
“那也没没法跟咱米脂婆姨比!”高达啐一口道:“俺真鄙视你个驴货!”
“唉,说那些干啥,好日子到头了。”李守忠却叹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
“啥?”高达一愣。
“进屋说去。”
~~
进屋之后,关门点灯,李守忠才从怀里掏出个皱皱巴巴的信封来。
那是回来路上,公社通讯员转交给自己的‘表叔’来信,这才是他真正的烦恼源泉。
高达接过来,掏出信纸一看,美爆的心情也瞬间荡然无存。
‘表叔’在信上说,他们报平安的信去年就收到了,家里他俩的未婚妻都挺好的,就是很想他俩。另外家乡连年大旱,实在过不下去了,自己也想带全家移民海外。
但他们表叔公很不放心,让他先借着探亲来看看情况,再做定夺……
不用猜也知道,这表叔是东厂的人。
前年那位沈先生放他们出任务前,就吩咐过,在海外安顿下来后,必须立即给家里写信报平安,并报告准确的位置。
倘若在万历十七年底前,看不到他们的信,两家老小指定过不了这个年。
两人只好乖乖写信给李继迁寨的那位‘表叔’……其实就是东厂的暗桩。
没想到这才刚过了半年,那边就来信了。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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