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但伺候人可是从小的本事。
“而且王锡爵本人也跟那赵昊过从甚密,在香山书院当了好多年的客座教授,他的一双儿女也都拜在赵某人的门下。”沈先生接着道:“这下厂公相信他们穿一条裤子了吧?”
张鲸撑起身子,一脸震惊道:“先生的意思是,赵昊指使的王锡爵上本?”
“何止是这一件事。”沈先生冷笑道:“还有那火速告破的伪书案,背后也有他的影子!”
“唔。”张鲸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寻思好一会儿,点头道:“有道理。咱家这边刚把《病榻遗言》呈上,那边高拱的儿子就从河南跑到南京去告戚伯坚。南刑部接着立即受理,派人到苏州抓人!甚至都来不及回南京审理,就在苏州办成了铁案,然后将人犯和案卷走海路送到了北京刑部!”
“前后一个月不到,实在太快了!”张鲸紧紧攥着旱烟袋,像要把烟袋杆捏断一般道:“不是有人在后面拿鞭子抽着,南京那帮莳花遛鸟的货,一年都不一定能审完!”
“对吧。”沈先生笑着点点头道:“而且海路也在江南集团的控制下。”
“这么说,咱家吃得这顿板子,也得记在小阁老的账上了?!”张鲸咬牙切齿道。
“跑不了的。”沈先生又笑道:“还有这次厂公被言官围攻,八成也是他的手笔。”
“这是要置咱家于死地吗?”张鲸脸色微微发白,被小阁老惦记上,厂公也肝儿颤。“什么仇什么怨啊?”
“什么仇什么怨都没有,就是东厂的人必须死。”沈先生淡淡道:“厂公还记得去年那场大火吗?”
“当然记得……”张鲸想到自己前任的结局,不禁打个寒噤道:“当时皇上已经下旨捉拿徐爵了。但就在准备拿人的前夜,徐爵预先得到消息,召集手下亲信头目,在东厂后堂中开席喝散伙酒。”
“谁知那厮却在酒中下药,迷晕了一干手下,然后举火自焚。整个东厂衙门都被烧成白地,一干掌班领班、各房档头,也全都葬身火海,无一幸免……”张鲸说着看看眼前几个不成器的东西道:
“不是元气大伤,东厂也不至于拉胯成这样。”
“徐爵在哪里自焚的?”沈先生沉声追问道。
“架阁库……”张鲸一下子跪坐起来,猛然醒悟道:“你是说小阁老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原本掌握在东厂手中!”
架阁库就是存储文档卷宗的档案房!
“肯定的。”沈先生一脸笃定道:“学生游遍了江浙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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