兑现。你知道朕记账的时候多丢人吗!哪怕是嫖呢,人家都直接付钱的……”
张宏一边陪着皇帝掉泪,一边心说,那青楼也得肯赊账才行啊。
“还有朕的外公,一片忠心为边军做被服,出了点纰漏就被他告到太后那里,害他老人家冰天雪地罚站了半天。”万历皇帝越说越气愤道:“朝廷百官排着队给他送礼,他当然用不着捞偏门了!因为他的奴才游七都比朕的外公有钱!!妈伯夷,窃主上之威福以自专,真真气死朕了!!”
他最恨的就是百官怎么不给朕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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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最让万历郁闷的是,哪怕有了《病榻遗言》,有了张鲸搜集到的证据,他依然只能关起门来摔盘子砸碗。没法公开发作!
因为高拱的爆料虽然劲爆,却都是围绕着他、他妈,他皇考的秘辛,如何能够向天下人展示?
正憋屈的没法呢,司礼监当值秉笔太监张诚急匆匆进来寝殿。
这张诚也是张宏的干儿子,张鲸的把兄弟。如今的内廷已经彻底被他们一门子把持了。
“皇上,有小丁的弹章,因为事体关天,奴婢直接给皇上送来了!”张诚挤眉弄眼对万历道。
小丁就是丁此吕,他和小羊羊可立、小李李植,小江江东之是最初投靠万历的四大金刚,深得帝心,跟张公公们配合也十分默契。
“有那么夸张?”万历皱着眉头接过弹章打开一看。
见是丁此吕弹劾礼部左侍郎兼翰林侍读学士高启愚,在万历七年主持应天乡试时,命题曰:‘舜亦以命禹’,为阿附故太师张居正,有劝进受禅之意。为大不敬。
丁此吕说,所谓‘舜亦以命禹’,一来是恭维张居正有神禹救世之功,二来,则以‘舜禹禅让’之词,来宣扬有德者居天下说。
潜台词就是皇位不应该在父子间传承,而是应当像舜、禹之间那样实行禅让。这题目的险恶居心便昭然若揭,就是在为当代大禹接受禅让,做舆论准备啊!
这一攻击既阴险又毒辣,哪怕万历明知道这是在给张居正罗织罪名,却依然勃然变色。
他想起了万历八年,自己险些被废掉的那一次。
因为一点小小的错误……到底犯了什么错,他早都不记得了。却永远不会忘记,自己被母后罚在祖庙,跪着读了一天的《霍光传》。
虽然因为陈太后拼命求情,自己侥幸涉险过关,却又被母后逼着下罪己诏。
张居正拟的《罪己诏》更是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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