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了。张先生这要一去三年多,肯定有人得顶上的,万一再出个高拱那样的乱臣贼子。你还小,能斗得过人家吗?到时候江山社稷有个闪失,你又如何向我大明的列祖列宗交代?”
“母后说的是,儿臣错了,这事儿不能由着先生,得我们做主留下他。”万历毕竟还是个妈宝,终于被李太后说服了。
“你知道就好。那就赶紧下旨慰留先生吧。”李太后催促道。
“儿臣知道了。”万历点点头,走到御案前,接过小太监奉上的朱笔,却难以成句道:“可这不违反祖宗成法了吗?”
“这……”李太后登时傻眼,在她看来,儿子是靠祖宗当上皇帝的,祖宗成法自然是大过天的。
“太后、皇上放心,大学士丁忧起复,不是没有成例的。”这时,冯保笑着插嘴道:
“永乐六年六月杨荣丁忧,十月起复;宣德元年正月,大学士金幼孜丁忧,随即起复;四年八月杨溥丁忧,随即起复。景泰四年五月王文丁忧,九月起复。成化二年三月李贤丁忧,五月起复。这可都是祖宗成法啊。”
冯保显然是有备而来,如数家珍后又接着道:“这五位夺情大学士之中,李贤李文达公也是首辅。且成化二年,宪宗纯皇帝已经二十一岁圣龄了。国有长君,尚且需要首辅夺情起复,况如今皇上还小哩?”
“很有道理!”太后深以为然的重重点头,赞许的看着冯保道:“冯公公果然也是有文化的人,你要不是太监就好了。”
“娘娘谬赞了。”冯保讪讪一笑,心说我不是太监也当不了大内总管啊。
“皇儿还有什么担心的?”李太后又看一眼皇帝。
“没有了。”万历赶紧摇摇头,便在黄绫上飞快落笔。张居正悉心教导他六年了,写个诏旨谕令自然不在话下。
而后冯保又提醒他,按例官员丁忧还要向吏部请辞的,可别这边不准那边准,到处搞出乌龙来不好看。
万历便又向吏部手书一封诏谕道:
‘朕元辅受皇考付托,辅朕冲幼,安定社稷,朕深切依赖,岂可一日离朕?父制当守,君父尤重,准过七七,不随朝,你部里即往谕著,不必具辞。’
至于两宫和皇帝的赙赠,及张父一切哀荣,自然都按照最高标准来办,无须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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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天已经黑了,送去吏部的上谕只能等明日再说了。但太后却命开了宫门,让冯保亲自出宫去向张相公传旨慰留,并带去自己的关爱。
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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