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瓶酒精泼在伤口上,西门青登时被疼醒了。他只觉右臂像被一万只蝎子蛰了,火辣的剧痛锥心刺骨。
卜至道赶紧给他嘴里含了一片神秘的止疼药,叮嘱他别千万咽下去,这样止痛效果会差很多。然后手忙脚乱的给他上药包扎。
那止疼药很神,西门青很快就痛感减小,大脑恢复了思考,他马上询问伤亡状况。
“牺牲了五个,伤了八个……”卜知道哽咽答道,他宁愿自己真的不知道。“数这次伤亡最大!”
“没想到那劳什子‘木事可忒’这么厉害。”西门青知道凭自己这点人手是休想撼动对方。
“没戏了,撤……”
~~
几十米后的下一道壕沟中,唐保禄看到敢死队铩羽而归,邦板牙人又毫发无损的渡了河,急得目眦欲裂。
“怎么办?”
“凉拌,后撤两道防线!”西门青被同袍架着回到了他的面前,吃力的嘶声吩咐道。
“后撤后撤!”唐保禄赶紧指挥着一线的华侨,沿着壕沟往后面撤去。至于堆放在沟里的武器、食物、药品等各种物资,只能统统丢弃了。
华侨青年们撤到第三道壕沟后,才在西班牙野战炮的射程之外,重新组织起防线,投掷标枪阻击邦板牙人前进的步伐。
此时有了亲爹撑腰,邦板牙人士气大振,攻势愈发凶猛。但华侨青年们身后两百米处,就是老弱妇孺伤病号了,他们已经退无可退!只能拼命向敌人投出标枪,杀一个番仔不赔,杀两个有赚了!
困兽犹斗,况乎是人?何况华侨的数量还占据绝对优势,他们疯狂投掷出的标枪,如箭雨般落在邦板牙的头上。冲在前头的番人不断惨叫着倒下,有人甚至身中七八支标枪,被活生生射程了刺猬。
结果番人嗷嗷叫着冲了半天,就是冲不过这最后一道壕沟,在付出了数百人被射穿的代价后,他们再度溃败下来。
然而萨尔悉多的督战队已经过河,在他们的长矛和短剑威逼下,邦板牙人只好止住脚步,艰难的重整旗鼓。
“胡安中校,让你的炮兵上船,进入涧内炮击!”萨尔悉多上校恶狠狠下令道。
“抱歉上校,一旦战事不利,那样会让炮兵连队陷入危机的。”胡安中校振振有词道:“按照陛下颁布的操典,这时候应该你的部下组成方阵……”
“带上你的野战炮,明天到涧内去!这是昨日总督阁下的命令,你要抗命吗?”萨尔悉多目光阴冷的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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