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担。
赵昊倒也想加入,可惜他还不够格。
就这样进到了六月。
六月十六这天,天空阴沉沉,潮湿闷热没有一丝风。
张居正和高仪正在内阁看奏章,张大受忽然跑进来,说皇上传两位大学士即刻觐见。
等他们出文渊阁时,便见太子也被杜茂领出了文华殿。两位大学士便有了预感,皇帝怕是有天大的事情要吩咐……
待一行人赶到皇帝静养的聚景阁时,等在门口的冯保便直接让他们进去。
张居正和高仪进去阁中,趋入内寝,这还是他们头次进来这里呢。
进去后,他们终于看见了瘦脱了形的皇帝,只见隆庆脸上和脖子上,还明显留有暗红色的瘢痕。那是生疮又愈合后留下的印记,触目惊心。
怪不得皇上一直不肯见人……
皇后、皇贵妃立于榻左,高拱跪于榻前,长公主立在榻旁,给皇帝轻轻打着扇子。
“父皇……”太子怯生生叫了句,趴在地上不敢看皇帝。
他害怕。
隆庆也没怪他,只让他起来立在榻右。待张居正、高仪、和随后赶来的成国公,跪在高拱身侧后,皇帝方缓缓摆了摆手。
冯保手捧着一本黄色封面的上谕,却不敢开口念,只跪地痛哭。“万岁爷爷三思啊,太子还小哩……”
这下也引动了几个女人的哭声,小胖子也吓得跟着哭。
“不要吵到陛下,他受不得刺激。”一旁侍奉的李时珍赶紧开口阻止,唯恐皇帝变身大官人,还给隆庆下了针。
吓得所有人都噤声。
“朕自己的病自己知道,朕不怨谁,咎由自取而已……”隆庆便缓缓开口,吃力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这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变成另一个人,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变回自己。所以得趁着清醒,把社稷大事交代一番。”
说着他严厉道:“念!”
“是……”冯保只好擦擦泪,颤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嗣祖宗大统,今方六年,偶得此疾,侥幸得活,然元神损伤,失心难愈,自忖难胜先皇托付,思欲释去重负,以介寿臧,蔽自朕心,亟决大计。”
冯保顿一下,又不知有意无意的提高声调,接着宣道:
“皇太子可即皇帝位,朕称太上皇,退处广寒殿。新皇幼小,朕今付之成国公朱希忠并内阁张居正、高仪二公协心辅佐,遵守祖制,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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