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众门生,最后落在自己的小老乡宋之韩身上道:“元卿,你在六科也有些年岁,可以转迁了。过几日便外放个参议吧。”
首辅兼天官,升降任免官员就是这么方便。
宋之韩脸色一白道:“师相,不去不中吗?”
“不中。”高拱断然道:“不论怎样,张相公是次辅,他发了这么大的火,老夫不能没有表示。”
“中……”宋之韩抽泣点头,没想到自己成了‘表示’。
“哭个屁!赶明儿去文选郎那里挑个好地方当个道员,好好干两年就能当上封疆大吏,不比整天在六科廊打转强?”高拱哼一声道。
“嗯。”见师相是有安排的,宋之韩才止住哭,心说哭哭还是有用的。
“另外你明天上个本,找个罪名弹劾一下潘晟。”高拱又废物利用道。
这样潘晟就必须上本请辞了,在皇帝下旨慰留前不能再回来上班。高拱便可以趁这会儿把高仪廷推入阁了……
然后再宣布宋之韩外放,安抚张居正的同时,也安抚一下潘晟,一物两用,杜绝浪费。
“中,啊?”宋之韩一愣。韩楫等人也呆了,师相不会被荆人下降头了吧?怎么专干自己人啊?
“水帘欲效某人,靠中官骤贵。”高拱恨声道,却不肯说是张居正告诉自己的。许是觉得那样会显得他,听风就是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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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表演完毕,便按照高拱的指示,回府休息了。
书房中,换一身舒适的居家便袍,张居正疲惫的靠在躺椅上,手里还夹着根女婿孝敬的胜利牌雪茄。
在文渊阁的表演让他筋疲力尽,必须要来根事后烟放松一下了。
一旁的女婿给他点上雪茄,轻声问道:“这么说,警报可以解除了?后面的奏疏就不用上了?”
“这种时候,怎么能放松警惕?”张相公有模有样的吞云吐雾道:“而且高新郑不是蠢人,为父这番表演,他最多将信将疑,不会我说什么信什么的。”
“八成是这样。”赵昊点点头,他记得隆庆六年上半年这段高层斗争,分外云诡波谲。哪怕有一方是傻白甜的话,都搞不了那么热闹。
“所以光你那老乡一道奏疏还不够,不然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回过味来的。”张居正淡淡道:“得再接再厉,彻底把他搞乱,把他的思路带偏才行。”
“这样啊……”赵昊心中打个哆嗦,偶像实在是太可怕了,在绝境中都能漂亮的反杀,而且还是连招,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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