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不了高拱,索性也大开杀戒。考察官员是吏部和都察院共同的职责,赵阁老自然也可以对投靠高拱的言官动手。结果好家伙,剩下的言官又被割了一茬。
原来双输就是科道言官输两次的意思……
高拱还好,对他来说,言官越少越好,全都滚蛋才好。但他的心腹门生、头号马仔、吏科科长韩楫不干了。因为赵贞吉砍掉的,全都是他韩科长辛辛苦苦拉拢培植的手下,自己成了光杆司令还怎么作威作福……哦不,怎么更好的为老师服务?
于是韩楫亲自上阵,弹劾赵老夫子平庸且专横,考察时公报私仇。
见高党贼喊捉贼,赵贞吉勃然大怒,按例请辞的同时,上疏辩解说:
‘韩楫弹劾臣庸横,但这是自相矛盾的。因为人臣平庸则无法专横,专横非人臣所能也!比如高拱,那才是真的横!而且他有韩楫这样的爪牙羽翼,他日将不可制!’
然后他请皇帝‘臣放归之后,幸仍还拱内阁,毋令久专大权,广树众党!使后来奸臣欲盗威权以行己私者,不得援此为例。’
让高拱继续当首辅也行,但不能让他再兼掌吏部了,不然这个坏头一开,日后奸臣定然纷纷效仿的!
赵老夫子的反击不可谓不强劲,句句点在君权的逆鳞上。而且他还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皇帝心里的分量,远远赶不上高拱,想拉高胡子同归于尽不太现实,便有些卑微的欲以自爆兑掉高拱的吏部尚书,砍掉他一条胳膊就可以了。
一位阁老自爆的威力着实恐怖,高拱自然也不得不上疏请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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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中,潘仲骖拿着最新的邸报,念起了高阁老的那份自白书:
“臣自入朝,每见缙绅谈及贞吉,率多畏苦之辞,至侧目而视,臣每为解曰,贞吉刚直慷慨,又上所简用,不宜率尔弹击。以故人言少止,而贞吉亦自以臣为己知。”
群臣苦赵贞吉久矣了,是俺老高替他说好话,这才压下了非议之声。当时赵贞吉也把我当成知己不是?
“乃今以韩楫之奏,遂及诋臣。夫使楫之奏果为臣,则前岁给事张卤、御史王友贤等,皆曾有言,又何为乎?其理自明,臣亦无庸辩也。’
结果现在因为韩楫弹劾他,他就怀疑是我指使的。那之前我不在的时候,就有好些人弹劾他,难道也是我指使的不成?韩楫是六科之长,职责就是监察纠劾百官,不受任何人的指使也会弹劾该弹劾的人。这道理十分简单,不用为臣分辩。
念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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