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非得被砸垮了不成。
饶是如此,守城的官民还是被压制在箭垛后抬不起头来。他们架在城头的那些火炮,被射术精湛的海寇炮手重点关照,摧毁了不少。
其实不摧毁也没什么用,打炮是一门含金量很高的技术,根本不是短时间内能速成的。在赵昊的海警部队中,除了天赋异禀的褚六响,大部分炮手都要经过长时间学习理论,反复训练,才能将命中率提上来。
虽然狗大户们家里都藏有大炮,但公然练习打炮终究不便,一来没场地,二来也太扎眼。所以他们的火炮主要用途还是辟邪镇宅,真指着这玩意儿杀敌?纯属想瞎了心。
那厢间,用炮火压制住城头的守军,曾一本的主力开始大规模上岸。一卸下准备好的云梯等简易的攻城器械,海贼们便嗷嗷叫着朝城头冲去。
而此时船上的火炮居然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虽然说实心炮弹对人员杀伤有限,但海贼们冒着被误伤的危险,也要一口气拿下城头的气势,还是着实惊人的。
“今天的压力很大啊……”城门楼上,透过望孔看着潮水般扑来的海贼,吴承恩一阵阵头皮发麻。他抗倭多年,光守城就守了几十次,还没见过这么大阵仗呢。
再看看被炮火压制在垛墙后不敢抬头的守城军民,他不禁愈加忧虑道:“这些人比普通百姓强点儿有限,要是在气势上被压倒了,就真成一群乌合之众了!”
赵守正穿着一身不知从哪搞来的帅气山文甲,闻言扶了扶被震歪的虎头兜鍪,便大步走向门口。
“老爷危险啊!”护卫们赶紧冲上去,要把赵守正拉回来。
“不要碰我。”却听赵二爷沉声道:“这是属于赵大器的时刻!”
“这……”护卫们闻命动作一滞,竟眼睁睁看着他推门走了出去。
“他去干啥?”吴承恩呆呆看着忽然中邪般的冲出去的赵二爷。
‘赵大器是谁?’护卫们却满心都是问号。
众人只见赵守正冒着纷飞的炮弹稳步走下了城门楼。
然后他抽出腰间宝剑,对趴在箭垛下的官兵和民壮高声道:
“都勇敢点儿!起来迎敌,无非一死,城破却是全家皆死。孰轻孰重,谁都清楚!所以唯有同我一途,与敌死战,保卫我们的家园!”
为他担任翻译的一名潮州府的举子,高声将赵二爷铿锵有力的动员用潮州话喊出来,虽然语调听起来蛮搞笑,但效果还是不错的。
很快有那容易上头的年轻人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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