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因为修河方针之争,跟高拱发生冲突,结果被以‘漕船漂没’为由而罢官。高胡子都没给他进京申辩的机会,就在徐州把他给解职了。
受此奇耻大辱,潘季驯气的死去活来,回家后火气冲天,动不动就要喊打喊杀。潘仲骖一看这不成啊,长此以往三弟非要跟高拱他哥成病友了不可。
便好说歹说,拉着三弟一起南下散心。
其实人家老哥俩根本不是赵二爷的幕僚,赵守正不过来当个副厅级干部,哪用得着这么高规格的班底辅佐?
不过给东家的爹充充场面,还是题中应有之意啊。
于是潘仲骖配合的点点头,按计划苍声道:“不错,以老夫当年在刑部的经验看,这种案子肯定要通天的。如果李知府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定要掀起大狱,狠狠杀一批人的,不然朝廷权威何在?”
“你老倌少在这儿危言耸听……”有人不爱听了,不敢直接怼赵守正,还不敢怼个糟老头子吗?
“哎呀,这不是天泉兄吗?”那一直老神在在的刘子兴却忽然激动起来,揉一揉昏花的老眼,跌跌撞撞上前道:“方才听赵司马叫天泉公,我就觉得耳熟,没想到真的是你!”
“哈哈,见湖老弟,别来无恙啊。”潘仲骖也发出快乐的笑声。
两人都是嘉靖二十年的进士,虽然潘仲骖是二甲第五,选了庶吉士的翰林官,刘子兴只是三甲同进士。但同在京中任官多年,当年交情自然不一般。如今又都致仕多年,料想今生无缘再会,没想到这下却见着了,那份儿高兴劲儿也就可想而知。
一对老同年紧紧拉着手,都忍不住老泪纵横,旁人也跟着好一阵唏嘘。倒让方才紧张的气氛,变得融洽了不少。
“天泉兄,不是听说你在大名鼎鼎的玉峰书院执教吗?怎么有暇跑来我们这小地方了?”刘子兴又忍不住问道。这问题很重要,关系到他对赵守正的态度。
“嗨,我倒想安安静静的教书,可架不住老父母软磨硬泡啊。”潘仲骖便一脸无奈的看向赵二爷道:“他说潮州文教弱了些,才会民心不定,叫我无论如何都要在潮州帮他建一所书院,开一地文风。老父母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让我怎么拒绝?只好带着玉峰书院的一班骨干,与他结伴南下了。”
“哎呀!”狗大户们登时就眼前一亮,玉峰书院的大名,早已经响彻大江南北。谁不想让自家子弟去入学深造?可惜书院名额有限,江南的士子都挤破头,轮也轮不到他们这些广东蛮子。
现在,玉峰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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