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但转念一想,本官可是潮州府的同知,眼下知府失踪,按例当代理知府,率领百姓抗击海寇。如果临阵逃脱的话,就算侥幸朝廷不追究,我自己这一生都难以安枕。”
“所谓千古艰难惟一死,本官做了艰难的决定,我要履行自己的责任,到潮州去!”他顿一下,深吸口气对众人道:“但你们不一样,你们都不是朝廷命官,更跟潮州没有一丝关系,犯不着去冒这个险。尤其是你们中的书生、医者、农家、商家,都是珍贵的人才,牺牲哪一个都是极大的损失,所以还是都请回吧。”
“老爷说什么呢,我们是少爷的家奴,哪能弃主而逃啊?”一帮管理人员嚷嚷起来。
“师公,要是抛下您转回,我们有何颜面再见老师?”读书人们也跟着叫起来。
“大人既然要守城,那正需要我们贡献力量呢!”江南医院的医护人员们更是理直气壮道:“救死扶伤乃是我等医者天职,岂能见死不救?”
“我们,我们……”江南农学院的一帮人,实在不知找什么理由了,索性便耍赖道:“他们不走,我们也不走。不然就是歧视我们!”
“你们一帮教人种地的,守城有什么用啊?”赵二爷无语了。
“我们会制硝造炸药!”谁知人家还一套一套的。“而且还会煮粪……”
赵二爷想起昆山农学院那浓浓的气味,不禁一阵恶心,心说那玩意儿确实是守城利器。
结果他劝了半天,一个也没劝回去,只好向众人郑重拱手道:“我赵守正多谢诸位仗义相助,若此次侥幸过关,他日定当厚报!”
众人闻言,不禁心驰神往,送二爷的厚报,那得多厚啊?
徐渭和吴承恩立在远处,看着赵守正将众人情绪都调动起来,后者不禁欣慰的拢须点头。
比勇敢更可贵的是,明明很害怕却还会坚持去做……
“潮州这局棋,活了。”徐渭也露出一抹罕见的微笑,对作家道:“我就不跟你们进城了。”
“你去哪?”作家忙问道。
“潮阳县。”徐文长淡淡道。
“你要去找林道乾?”吴承恩吃惊的看着他。
“那不然嘞?等官军来救?官军也得过得来才成?”徐文长翻翻白眼道。
且不说素来调动迟缓的官军,猴年马月能赶到潮州城。就算他们能火速完成集结,开到潮州府边界,能不能过得了揭阳县还两说。
出于历史原因,整个潮州府上下,都对官府和官军持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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