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爽呆了。“不信,我现在就叫个侍郎过来给咱们倒酒!不如咱们打个赌,一炷香之内人不到,我这顿酒就拿着大顶吃!”
“不用不用,我怎么会不信老哥呢。再说都是些老头子,给我倒酒我还嫌倒胃口。”赵昊笑道。
“哈哈哈也是。”邵芳笑着点头道:“那就改日吧,改日咱们约几位老大人,一去八大胡同喝花酒去!”
“好说好说。”赵公子含糊应下。
他确实吃惊不小,倒不是吃惊如今邵芳的地位——就是早知道他会成为高拱最器重的左膀右臂,当初赵公子才会热情万分的烧冷灶。
赵昊吃惊的是,邵芳居然这么狂妄。以他赵公子如今在江南的地位,尚不敢怠慢任何父母官,更别说海瑞蔡国熙这些方面大员了。
就连早就穿一条裤子的上元知县张东官,他尚且三节两寿,孝敬不断,每次回南京必登门拜会呢。赵公子也不是天生贱骨头,也不愿意去逢迎拍马,可当官的就是好这口。尤其是当惯了州县正堂的,整天被人捧着供着,一个个都膨胀的很。必须先把礼数做全了,才能好好的谈事情……
这邵芳居然把堂堂公卿大臣当猴耍,这不是把人往死里得罪吗?
赵昊有些明白,为什么日后高拱会以首辅兼天官,且同样是托孤大臣之尊,却败得那么脆了。
毛爷爷说过,要把朋友搞得多多,把敌人搞得少少。像老高和邵大侠这样,把朋友搞得少少,把敌人搞得多多,那还有个不败的道理?
不过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毕恭毕敬。“那小弟我真是受宠若惊了。”
“唉,我邵芳岂是那种‘富易妻、贵易友’之人?当年对我好的,我会加倍对他好的!”邵芳却豪爽大笑道:“何况,咱们还是一起军训过,也算系出同门了。”
“那小弟就高攀叫一声师兄了。”赵昊笑眯眯的顺杆爬,给邵芳斟上酒。
“哈哈哈,好说好说。”邵芳满意的与他碰一杯,又问道:“说起来,老爷子现在怎么样了?”
他口中的老爷子,当然不是赵立本,而是高拱的哥哥高捷了。
“情况好多了,差不多年底就可以痊愈,来北京和相爷团聚了。”赵昊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小弟也算不辱使命了,相爷那里,师兄可要多美言几句啊。”
“好说好说。”邵芳满口答应道:“兄弟你放心,哥哥我也时常劝相爷,放下往日的恩怨,把你招致麾下,咱们兄弟俩共同为相爷驱驰,岂不快哉?”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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