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准高阁老也动不了你。
然后他也给自己倒一杯,与吴时来轻轻一碰道:“题目就叫《奏请整顿留都勋贵疏》,如何?”
“唔……”吴时来端着酒杯沉吟起来。赵昊的意思他太懂了,在大明官场上,声望就是升官梯,就是护身符。身为越中四谏之一,这套他太熟了。
而且吴叔叔现在身为操江都御史,原则上长江沿岸城市的不法之事,他都可以风闻上奏,这是他的职责所在,无可指摘。
与其整日惴惴,不如开他一炮,把声望刷得高高的,那样高拱也奈何不了他了。
而且说起刷声望,还有比这群勋贵更安全高效的吗?
没有了。
吴时来沉吟片刻,拿定主意道:“行,我上这个本。然后呢?”
“吴叔叔上疏之后,就不用操心了。”赵昊笑道:“南京城这么多饥肠辘辘的御史呢,就当帮他们完成今年的任务了。”
“那好,你来安排。”见他成竹在胸,吴时来也不瞎操心了。江南帮如今虽然缺少大佬在朝廷坐镇。但江南乃文运昌盛之地,进士像韭菜似的割了一茬还有一茬,是绝对不会缺少打手的。
说起来,他就是江南帮的打手出身啊。吴叔叔便笑道:“只是这股风潮掀起来,该当如何收场啊?”
“这是勋贵们操心的事。”赵昊呷一口美酒道:“他们什么时候认清楚,自己就是一群彻头彻尾的可怜虫,不再那么膨胀了,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了。”
“呵呵,也是。”吴时来想想,不禁笑道:“这些家伙无法无天惯了,哪个不是一腚的屎?还不夹起尾巴来做人,不是找死是什么?”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闪身进来一人,凑到赵昊耳边低声禀报起来。
那人都进来好一会儿了,吴时来才发现他,吓了一跳。“这位哪儿冒出来的?”
“来报信的。”赵昊冷笑一声,转述那人禀报的内容。原来是方文打听到,勋贵们做了两手准备,除了在小仓山纵火外。还在天黑前派家丁出城,要假扮长江水匪绑他的票!
吴时来吓了一跳,怒道:“贼子敢尔,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反正出了什么事,往百万漕丁身上一推,与他们有何干系?”赵昊哂笑一声道:“人在确信威胁不到自己的情况下,都格外胆大。”
“我回去就调兵护送你去苏州,看谁敢动操江衙门的船!”吴时来霸气四射道,长江可是归他操的,怎么能容忍别人乱来?
“吴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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