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断然道:“在没有彻底弄清楚对方的实力前,我们还是不要贸然和明朝船队交战,就留在福田浦最好!”
说着,他毫不以为耻的笑道:“其实如果教会能同意,我甚至想立即拔锚出海……您知道的,在港里的战舰就像是陷在泥沼的雄狮,太容易遭到攻击了,何况这福田浦连一点岸防都没有。”
“有道理。”托雷斯神父点点头道:“孩子,不用顾忌教会,按你的想法去做吧。虽然教会总有自己的想法,但没有任何人希望,将你们这些为主开疆拓土的勇士,置于危险境地的。”
“多谢,如今像您这样通情达理的神父越来越少了。”平托上校感激的看一眼托雷斯神父。那些耶稣会的狂热者们,恨不得他们能立即征服日本,然后以日本为跳板征服大明,早日让该死的大明皇帝受洗才好哩!
“到了我这个年纪,深知耐心的重要,有些事,是一代人做不完的。”托雷斯神父和蔼的笑笑道:“当初我们跟着沙勿略神父来日本时,为了取得那些大名的信任,不得不剃光了头发和胡子,穿上僧衣戴上念珠,以佛教远支自居。”
“沙勿略神父离开时,全日本只有几百名受洗的羔羊。但有了他打下的基础,现在全日本有三十万信众,我们也可以神职人员的身份,光明正大的传教,还让好多大名受洗。”顿一顿,他颇为自豪笑道:“这就是很大的进步了,哪怕这次长崎的专属牧区泡了汤,我们依然不用太着急……机会总是会有的。”
“当然,我们还是会尽量履行对堂·罗密欧的承诺。”平托上校举起咖啡杯。
“当然,前提是保证自身安全。”神父也举起咖啡杯,与他虚碰了一下。
“当然……”平托开心的笑了,每一位德高望重的耶稣会士,都是那样值得人尊敬。
他呷一口杯中的咖啡,刚准备下令阿方索拔锚,忽然门被砰的推开,他的副官一脸惶急跑进来。
“不好了,船长,福田浦外出现一支来历不明的船队!”
“什么?!”平托手不由一抖,黑色的咖啡洒在他胸口的蕾丝上。
顾不上心疼自己昂贵的礼服,他一边用丝绸帕子擦拭着胸口,一边着急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上了艉楼的顶甲板。手脚麻利的顺着后桅的侧支索爬上了高高的后瞭望台。
然后顺着瞭望手所指的方向,手搭凉棚,顶着扑面的西北风向远处眺望。
果然看到海湾外,一支规模庞大的船队,在满帆快速南下中。
“多少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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