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铅鏨围着自己指定的港口上方画了条横线,就像把耽罗岛最南端割掉一角道:“这条线以下,我都要。”
“呃……”朴成性不禁目瞪口呆,他身为守将,自然知道赵公子这横着一刀足有十里长,南北也有六里宽。一下就割下来包括松岳山在内,一万两千亩的地。
“怎么,有难度?”赵公子瞥他一眼。
“这个,这个……”朴成性擦擦汗,忙摇摇头道:“这片儿荒着也是荒着,就松岳山上有个哨所,小人回头就寻个理由让他们搬走,然后公子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其余的事情,小人一力承担。”
“放心,不会让你难做的。”赵昊笑道:“这片地除了造港口,也就是建些仓库、货栈、旅舍之类的配套设施罢了。而且地还是你们的,本公子也不白用,算我租借的。每年给你们付租金,至于你们是交给朝廷还是自己分了,那我就不管了。”
赵昊根本就不提什么租期,更没说要立契约之类。
因为他知道,李朝人跟大明人思维方式是一样,很多事情做得说不得,更不能摆上台面来,落在白纸黑字上。当官的谁都怕担这这责任啊!
葡萄牙人就是弄懂了这一点,在澳门跟广州方面的官员各种利益交换,一步步攫取到想要的东西,却从不落在字据上,所以一直平平稳稳,没惹到朝廷任何不快。
几百年后的大嘤就弄不懂,或者说他们不屑于弄懂这些,非要把地方官员能默许的事情,落实在条约上,引得辫子朝的君臣们炸了毛一样,结果双方大打出手……也就是没打过,不然大嘤毛都沾不到。
赵昊很清楚,没有实力背书的契约,随时都会被撕毁。只要他的加波岛水警局一天不撤,不签契约也没人敢撵他走人。
“好说好说,租金的事……不用公子操心,小人一力承担。”朴成性一咬牙道。他的三十万两虽然都当了赎罪银,但还有些家底。关键是只要讨好了赵昊,这点儿付出,肯定会加倍赚回来的。
“不必,本公子从来不会既要马儿跑得快,又要马儿不吃草。”赵昊摆摆手,接着道:“而且我还想再把这儿也租下来晒木头。”
“这儿,晒木头?”朴成性愣一下。
“不错。”赵昊点点头道:“本公子料定未来木材生意大有可赚,朴右使要不要也一起发财啊?”
“那感情好啊!”听说赵公子要带自己发财,朴成性登时笑开了花,也不问去哪伐木?为啥在这儿晒木头,便一口答应下来。“公子让怎么干小人就怎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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