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行提醒我们,当心这种时候,漕运集团狗急跳墙,对我们下手。”
“哈哈,你个老李啊,三句不离本行。”江行长不由打趣道:“真是太称职了。”
“非常时期,小心为上啊。”李察却神情严峻道:“昨天盘了下库,除了白银票的准备银外,我们的库存银刚刚一百万两,太危险了。”
现银就是银行的血槽,古今都是一理。
“一百万两不少了,老李。”江行长苦笑道:“咱们徐州分行归根结底,也是吃运河饭的。漕运断了几个月了,各家商号的买卖都不好做,整日里只见提银子不见存银子,河里没水湖也干啊。”
顿一顿,他又道:“再说人家别的钱庄,各处库存银加起来,也就几百万两。咱们一家分行就有一百万两,还想怎么样?”
“我们不跟别人比,而是我们的资金已经接近黄线了。”李察叹气道:“正常经营当然没问题,就怕有人搞我们啊。”
“那倒是……”江行长这下不说什么了,如今徐州到淮安的运河完全废了,徐州分行等于跟总行断了资金联系,抵抗风险的能力确实大大减弱。
“行长,这几天,街上钱庄当铺像约好了似的,一起在收购咱们的白银票呢。”他手下管银行券的苟经理,终于忍不住插话道:“而且一两银票给官足银一两外,还有十文钱的好处费,好多人都排着队去兑。还把我们柜上的银票都兑光了,拿去别家钱庄套利呢。”
用散碎或者私铸的银子,在江南银行对银票,才会在称斤轮两后,被收取火耗的。
至于官府铸造的‘官足银’兑银票,是不用另给火耗的。一两银子就是一两银票,那十文钱属于纯赚,自然有人趋之若鹜了。
“唔。”江行长点点头,这么大动静,他自然也早注意到了。去找各家钱庄的人打听,只说是自家东家顶不住了,准备收点白银票,好方便自家储户取用。
这种事儿在江南早就发生过,也算合情合理。而且各家钱庄不得不,捏着鼻子用自家银行的白银票,让江行长感到很爽。
唯一不爽的是,白银券要从总行提,自己没法印,白白放过这个套利的机会。
至于手头白银券告罄,按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反正现银也一样给付,打个报告让总行尽快再调拨一批就是。
不过让李察和小苟一提醒,江行长心里有些打鼓了。
“操,他们不会要搞事情吧?”江窦下意识将八股油条扯成了十八段。
“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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