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毛病。这小子粘上毛比猴还精,你当他是什么好人吗?他是明知道老潘此行多舛,壮志难酬。不过是卖个干人情给老潘罢了。”
“哦。”郑若曾闻言大奇,问道:“何出此言?”
吴承恩也探究的看向赵昊。
“一来,黄河、淮河、运河搅成一团,朝廷历任治水官员,只知道保漕运,根本不管黄淮的状况。如今春汛就能决堤,可见江淮的水域,已经脆弱到了什么程度。哪怕完全按照潘中丞的指使修河,水泥民夫管够,没有个三年五年别想成功。”
“二来,去年底,雷部堂称病致仕,朱部堂还京重任大司空,督理河漕。”赵昊端起茶盏,用杯盖轻轻撇去浮沫道:“开阳先生应该也听说过,朱部堂和潘中丞的那些故事吧。”
“哦,我怎么把这茬忘了。”郑若曾一拍脑门,不禁苦笑道:“那潘中丞此行,还真是要多带些槟榔顺气丸了。”
潘季驯是嘉靖四十四年,首任河道总理的。当时朝廷可能觉得他还嫩了点,只命他辅助工部尚书朱衡治黄。
两人都是难得的清正廉明,勇于任事的好官,但都过于刚强耿介,固执己见,很快就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潘季驯想要恢复黄河故道,一劳永逸。
朱衡却认为,与其花费数百万银两、驱使数十万役夫,于狂涛巨浸之中浚河挖泥、恢复故道,不如就在黄河南岸修筑堤防,防止黄河水再向南奔溃。同时在黄河北岸,留出沛县以北数百里地区,形成一个天然滞洪区,以保证漕运的畅通。
朱衡是老前辈,官阶和威望都比潘季驯高,最后还是采取了他的方案。虽然保住了当年的漕运,但潘季驯却痛心疾首,上疏直斥‘南岸分流,北岸筑堤’之举,不过是陈陈相因、敷衍苟且。
虽然可以暂保漕运,但只能让黄淮的河道愈发脆弱,年年修、年年决,直到无可救药。造成的花费和损失,必将数倍于恢复故道!
当时朱衡正享受满朝赞誉,忽然让自己的副手如此背刺,大感下不来台。于是深恨潘季驯,马上指使人弹劾他好大喜功、督河时随意体罚民夫等等。
好在,或者说不幸,潘母忽然去世,潘季驯丁忧回籍,才躲过了这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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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朱衡刚回工部,老潘又被起复回京,真叫个不是冤家不聚头。
“你以为光他俩顶牛就完事了?”徐胖子往椅背上一靠,脚丫子搭在老伴的椅子扶手上,调整个舒服的姿势道:
“还有现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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