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老汉倒了多少年夜香了,谁都认得他。”小旗瓮声瓮气道。
“瞧这姓儿……”捕快嘟囔一声,不再废话。
史老汉一边抱歉一边道谢,小心翼翼拉着粪车出了城门洞。看他那紧张的样子,捕快不禁暗暗点头,是个稳重的人,知道里头的东西洒不得。
一直到出城老远,史老汉这才松了口气,将骡车赶到道旁的松林中。
“吁……”史老汉停下车,用鞭子在中间两只粪桶上敲了敲。
“安全了,出来吧。”
话音未落,两个桶盖同时被顶飞,蹦出来两个小黄人来。
两个小黄人趴在地上大吐特吐,连苦胆都吐出来了。
“真是一对狠人啊。”史老汉摇摇头,拿起个瓢,从清水桶里舀水给两人冲刷。
这才看清了两人的面目,正是逃亡中的徐家兄弟。
好一招瞒天过海,暗度粪车啊!
两人向老汉许诺了身上所有的黄金,换得两个贵宾席位出城。
待到交割之后,老汉丢下个衣服包,便忙不迭拉着车离去了。
他明明是担心自己被官府发现,可落在徐家兄弟眼里,就是另一番情形了。
“连个倒夜香的都嫌我们臭了。”徐瑛悲从中来道:“哥哥,我们不干净了……”
“唉,都怪你,整天笑话老二倒夜香倒夜香,这下我俩成夜香了,看你还有什么脸再笑话他?”徐璠啐一口,感觉还是臭不可闻,听到远处有哗哗的水声。
兄弟俩循声过去,当然没忘了捡起衣服包……那是徐璠知道就算出了城,衣服也没法穿了,特意让老汉买的两套旧衣裳鞋履。
没走多远,便见一条清澈的小河。两人登时喜出望外,也不管天冷不冷了,三下五除二脱了个精光,跳进水里使劲搓洗起来。恨不得连身上的皮都搓了去。
整整洗了半个时辰,两人身上味道轻了许多,这才感觉到寒冷。
可等他俩哆哆嗦嗦上了岸,却惊喜的发现,不但衣服包不见了。就连下水前,藏在里头的那几件玉器也不见了。
那可是他们去湖州的盘缠啊!
甚至连他俩脱下来的脏衣服没了。也不知是水冲去了,还是被人捡去了。
这下两人彻底傻眼了,此时不但是身无分文,还是身无寸缕,这可如何~~是好啊~~~
“你为什么不把包袱藏起来。”徐璠怒斥着到处找草叶子遮羞的小弟弟。
“又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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