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口香茗,他满脸惭愧道:“这次的事情,寒家多多少少也有些责任。皆因老朽在外为官多年,疏忽对家人的管束,让他们搞得乌烟瘴气,确实太不应该了。”
“存斋公放心,您是您,他们是他们,晚辈不会混为一谈的。”海瑞安慰道:“再说,那些败坏存斋公名声的害群之马,留着也是祸害,还是由晚辈替存斋公清理门户,也好保全您老的名誉。”
“唉,没那么简单……”徐阶心说,我怕的就是这个,忙摆摆手道:“这么多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怕拔起萝卜带出泥啊。”
海瑞闻言有些不悦,感觉徐阁老退休之后,怎么昏聩到这种程度了?公然就要让自己徇私枉法!
于是沉吟不语。
见他似有不快,徐阁老不禁掉下泪来,撑着扶手站了起来,作势要给海瑞跪下。
“存斋公万万不可啊。”海瑞连忙起身,抢先将徐阁老扶住。
“老朽老了,别的不敢奢求,只求儿孙平平安安,一家人能齐齐整整。”徐阁老老泪纵横道:
“还望汝贤念在当年的情分上,对徐家高抬贵手啊。”
“存斋公先请坐。”海瑞将徐阁老按回座上,眉头紧皱道:“您老人家真是给晚辈出了个大难题啊……”
徐阁老一听有门,便抹泪道:“老朽知道这有违,汝贤秉公不阿的操守。老朽是宁肯一死,也不愿给汝贤添这个麻烦。可九泉之下,实在无颜面对先考先妣啊……他们要是问,徐阶啊,你怎么把咱们家,弄得家破人亡了?这让老朽该如何回答啊!”
说着他伤心嚎啕大哭起来,倒也有几分是真情流露。
见徐阁老跟个娘们儿似的一哭二闹三下跪,海瑞心里腻味极了,只好闷声道:“这事儿也不是不能商量。”
“哦?”徐阶泪眼偷瞧,眼见有门儿,赶紧打蛇随棍上道:“汝贤有什么要求只管提,老朽一定办到。”
“这样吧,”海瑞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道:“我给存斋公三日时间,徐家拿一个退田脱籍的方案出来。如果切实可行,本院可以不开堂。”
“明白了。”徐阶满意的点点头,颤巍巍站起来,对着海瑞长长一揖道:“老朽代徐家满门,感谢中丞爱护之情。”
“存斋公言重了。”海瑞忍着恶心将他扶起来。
“那老朽就不打搅中丞了,这就回去照办。”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徐阁老也不停留,向海瑞告辞还家了。
海瑞将他送到后院,徐阁老又磨磨唧唧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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