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苦命的女人,原来也没有看上去那么坚强啊。
“你这是干什么?起来起来。”李时珍眉头紧皱道:“当牛还是做马,你跟赵公子说去,不要影响我看病。”
“沈夫人快快起来。”赵昊虚扶一把陈怀秀,温声宽慰道:“李大夫仁心仁术,什么都不用说,他也会尽心竭力的给孩子治病的。”
“不管结果怎样,妾身又欠了公子一个天大的人情。”陈怀秀也算半个江湖儿女,自然不会拖泥带水。她深深看一眼赵昊,咬牙表态道:“但有差遣,莫敢不从。”
“先看病吧,救人要紧。”赵昊闻言摸了摸鼻子,心说原来人家早看出来,自己别有所图了。
不过也是,谁让自己表现的太上杆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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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船帮总舵,帮主院中。
郭东林还真听那徐管事的话,这几日一直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等那姓赵的小子滚蛋。
但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他不出去找麻烦,麻烦却来找他。
“大哥,那婆娘真把李时珍给请来了。”还不知道自己招了多大祸的郭齐林,向欧尼酱汇报自己的监控结果。
“李时珍……”郭东林倒抽冷气道:“她本事还真不小啊。”
“听说那李时珍医术出神入化,不会发现那小子得病的真相吧?”郭齐林也感觉十分头大。
“水银中毒怕是瞒不过他的。”郭东林发愁的摸着锃亮的脑门,又有些不信邪道:“但没有证据,谁敢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真找不到证据?”郭齐林不放心问道。
“此事我做的十分机密,当时没有露馅,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郭东林颇为肯定道:“枕头里那点儿水银,应该早就跑没了。”
“那就好,那就好。”郭齐林松口气,直撮牙花子道:“这阵我让人盯紧了,谁敢乱讲话,就直接按不敬帮主,活活打死!”
“嗯,盯紧了那个李时珍。”郭东林将双手抄到袖中,在园中来回踱步道:“他来三沙,总让人不安。”
“明白,大哥放心。”郭齐林拍拍胸脯道:“一定把他盯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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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怀秀家中。
李时珍又重新给小滕诊断一番,然后便一边开药一边淡淡道:“也不必太恐慌,这是个慢性病,病去如抽丝,慢慢调理会好转的。”
说着,他先将一张药方递给陈怀秀道:“这是驱汞的方子,煎汤空腹服下,每日一次。服后会大量发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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