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给师娘,哦不,江小姐三人准备了一辆破马车。但那车实在太破了,马秘书看了看,还是让人从船上抬了两顶软轿下来……这是她给公子和江小姐预备的。
现在正好一顶江小姐坐,一顶她和巧巧同坐。
金学曾便高声吆喝一句:“孩儿们,起轿了!”
轿夫们赶紧抬起三顶轿子,跟着前头的灯笼、仪仗,吆吆喝喝离开了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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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里,赵公子听到外头又是敲锣,又是吆喝净街,便掀开轿帘,没好气道:“大半夜的闹腾什么?”
“嘿嘿,师父放心。”跟在轿旁,充当亲随的金学曾,得意的一笑道:“不是徒弟自夸,咱这崇明岛上就是不怕吵。”
轿子另一边的于慎思也点头附和道:“是啊师父,老百姓能有个热闹看,就跟过年一样,哪还管你啥时间?”
果然,只见大街上稀稀拉拉有了人影。那是被吵醒的老百姓,纷纷开门出来看望……大概七八户有一户的样子。
赵昊只听他们兴奋的吆喝道:“哟,大老爷,这是要唱戏吗?大半夜敲敲打打的。”
“想得美!你出钱请戏班子?”金学曾没好气的怼回去。
“老父母你爹来了?”
“对,你们得叫爷爷。”金学曾龇牙咧嘴一副猴样,倒是跟百姓混的挺熟。
镇子很小,说话间就到了镇中心的一座小庙门口。
轿子落下,金学曾和于慎思压下轿杆,挑开轿帘。
“师父,我们到了。”
赵昊下轿一看,只见庙门上上挂了块破木匾,上书‘海神庙’三个大字。
“行啊大阳,这都开始受香火了。”赵昊拍了拍金学曾的肩膀,打趣一句。
“是啊师父,你再不来弟子就要肉身成圣了。”幸亏金学曾是乐天派,换了别人来当知县,非抑郁了不行。
赵昊进去庙里,先到正殿给海神钱镠上了香。
起身时却无意中发现,东边墙上还贴着一副自己的半身画像。下头摆着香炉,看那烟熏火燎的样子,还真没少拜。
“你们这是弄啥?”赵昊又好气又好笑。
“大师兄教育我们,师父不仅要放在心里,还要摆在眼前,挂在嘴上。早请示,晚汇报。不忘师恩,方得始终。”金学曾正色答道。
“师父,我们这是望梅止渴啊。”于慎思红着眼圈道:“你是不知道,我们这些日子,无时不刻不想念着你老人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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