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全力配合中丞。不过这么多河道从本府过境,何止牵扯千家万户?可不是三两句能说清楚的。”
“不急在这一时。”华亭知县郑岳跟赵二爷同科,榜下即用放了这鬼地方。非但府县同郭,还有徐家那一大窝子几千号,没一个把他放在眼里的。
可怜弱小又无助的郑知县,除了当应声虫,就只能当狗腿子,再无其它选项。
见众人都这样说,林润也只能先按下话头。“好的,明日请二位公馆一叙,本院好好跟你们讨教一番。”
“好说好说。”徐家兄弟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妈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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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阁老年纪大了,林润也旅途劳顿,酒过三巡,众人又说了会儿话就散了。
衷贞吉和徐瑛送林润回公馆,徐璠则扶着老父亲回‘眠风阁’休息。
父子俩走在一条蜿蜒的临水游廊上,左右两侧皆是藕花飘香的湖泊。
花灯点点倒影在水面上,浮光跃金与星空交相辉映,真如洞天仙境一般。
徐璠忍不住打破了静谧。“父亲,明日之事该如何回复姓林的?”
“你觉得呢?”徐阶的手杖笃笃敲击着地面,步履沉稳一如当年。
“以孩儿愚见,怎么说他也是江南巡抚,开回口不容易,总不能让人家空手而归吧。”
“呵呵,你打算让多少给他?”徐阁老不置可否的笑笑。
“几百亩肯定打发不了他,一千亩,最多两千亩把他打发掉算了。”徐璠字斟句酌道。
“两千亩?还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疼啊。”徐阶哂笑一声,抬头看着园中如星海般灿烂的灯光,不禁感慨道:
“你祖父在世时,定想不到他的大孙子眼都不眨,就拿出五六万两银子打发人。”
松江田里种的都是经济作物,自然比普通的水田要值钱,三十两银子一亩你也没地儿买。
因为地他喵都在徐家人手里。
说着,徐阁老幽幽一叹,讲起了家史道:
“我徐家原本在徐家浜乡下世代务农。你高祖家贫子女多,养活不起,只能将你曾祖入赘郡城德丰桥黄府当上门女婿。”
这番家史徐璠自然是清楚的,他一直深以为耻,从来不许人提起。但父亲要说,他只能听着了。
“托了黄家的福,你祖父才能上学读书,最后做到了县丞。你祖父平生最骄傲的事,就是在为父进学之前,改回了自己的姓氏。不然为父就要跟苏州申状元一样,顶着人家的姓去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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