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邦瑞又低声道:“这样的话,舍弟就不用去昆山了吧?”
他担心的还是赵昊口中的公审,那样徐家就太难看了。而且那帮御史闻到风声,八成又要参他老子个满头包了。
此事可大可小,全在有决定权的人如何定性。往大里说,就是偷毁大堤,形同谋逆,凌迟处死都不为过。
往小处讲,则是好奇心过盛,想亲自试试水泥大堤的强度,有没有传说的那么神。自然罚酒三杯也就可以了。
赵昊父子可以选择往大处闹,还是往小处办。但闹大了如何收场,却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了。
再说他也没必要把人家往绝路上逼,还是像对付徐阁老家那样,采取‘斗而不破’的策略,狠狠敲一笔银子,再让小公爷留下当个人质,这事儿也就这样算了。
真要是危及到了徐家的生死,一定会招致他们的疯狂反扑。一个有两百年底蕴的世家大族,在绝境中爆发出的力量,是目前的赵昊绝对无法承受的。
“只要他认真接受劳改,就可以先不公审。”便听赵公子大度笑道:“过上几年,洗心革面后,放他回家也不是不可以的。”
“那就好那就好。”徐邦瑞长长松了口气,又有些难过道:“回家不着急。家父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整天让他气得死去活来。还是让舍弟先在山明水秀之处,安心的修身养性,等老人家身体大好了再说吧。”
赵昊心说可以嘛,是个狼人。
老公爷都快七十了,那身子骨只能一天比一天差,哪还有大好的时候?
不过清官难断家务事,他才不管人家的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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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徐邦瑞来到禁闭室给弟弟送饭,将赵昊的决定告诉了他。
“大哥,你真狠心让你弟弟去倒夜香吗?”
徐邦宁嘴里的鸡腿登时就不香了,跪在地上蹭着徐邦瑞的腿大哭。“不,打死我也不去!”
“那你就去昆山接受公审。”徐邦瑞叹气道。
“我,我那还有活路吗?”徐邦宁面色惨白道:“老百姓一人一口吐沫,都会把我淹死的。”
“邦宁,大哥花了二十万两,才帮你争取到这个掏粪的位子。你也看到了,徐家二爷不也干这个吗?而且还干的还挺开心的。”
徐邦瑞忍着幸灾乐祸的笑,面无表情的劝他道:“往后一个人的活两个人干,更轻松。”
“他这是在羞辱咱们老徐家啊!”徐邦宁泪流满面。
“那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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