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
一旦陷入这种情结中,人质便会将劫持者的意志视为自己的意志,将劫持者的安排视为自己的使命。
任何劫持者的小恩小惠都会被他们自动放大数倍,相对的,劫持者加害却被自动忽略。
在得到相对宽松的对待后,他们甚至会将解救者视为自己的敌人,以防止现状再度恶化。
因此听到赵昊要给他升职时,徐琨却结结巴巴道:
“小人觉得自己改造的还不够,还想继续把夜香倒下去。”
“放心,满足你。”赵公子便朗声笑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本营的粪长了,这个新来的就归你管了。”
徐琨顿觉肩上沉甸甸的,忙向大魔头重重点头道:“公子放心,小人一定会把他尽早培养成合格的挑粪工人,为咱们西山岛的堆肥事业做出贡献。”
“什么?我也要倒夜香?”徐邦宁眼珠子都要瞪下来了。
“没搞错吧,我可是堂堂国公的儿子!”
“我还是首辅的儿子呢。”徐琨登时就不爱听了,一巴掌拍在徐邦宁脑袋上。
“懂不懂什么叫‘劳动不分贵贱,流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饭就是好汉’?”
徐邦宁被打了个趔趄,感觉自己遇到了个假徐琨。
“改造的不错嘛。”赵昊小声对金科道。
“都是童梓功的功劳。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把俘虏们调教的很听话。”金科也很是佩服。
“回头等昆山那边的枪手营训练完了,还得把他再调回来。”
“想不到,还是个劳改专家呢。”赵昊不禁感慨,果然还是要把人放在最合适的位置。
谁知那徐邦宁却顽固的拒绝改造,无限鄙夷的对徐琨跳脚道:
“我徐邦宁就是被打死、骂死,从外面跳湖里,我也绝对不会跟你一样倒夜香的!”
“唉,倒夜香有什么不好的?”徐琨用一种无法理喻的眼神看着他。“知不知道军士们的盘中菜,离了这夜香它就不香。军士们的手中枪,离了这夜香它就不响?”
“呵,还挺押韵……”徐邦宁哂笑一声。“反正我要是干,我跟你姓。”
“好,硬气。人各有志,不强求了。”徐琨大度的笑笑,推起粪车继续向前,还唱起了小曲道:
“三更过已,昏灯无异,
夜深倒塔低声试。
闭窗儿,揞鼻儿,
亦香亦臭飘飘肆。
莫理谑言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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