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然的陪笑起来。
“那得多没心没肺啊。”
吃着早饭,几个捕快便你一言我一语,讲起昨天打听到的消息。
“四老爷,小的昨天观了观风向,金陵城的老百姓都对国公府畏之如虎啊。”
“是啊四老爷,他们说徐家仅在金陵城中,便有豪奴数千,横行霸道。”
“他们甚至私设公堂,搞出人命来那是家常便饭,江宁县和应天府管都不敢管。”
“唉,听说魏国公把这个小儿子当成命根子,铁了心要让他继承爵位,咱们想让人家交人,怕是痴心妄想。”
熊典史一言不发,默默吃着碗里的粉丝汤,这跟他打听到的情况别无二致。
昨天安顿下来后,他也没闲着,去找了在南京刑部当司狱的同乡吃酒。
同乡得知他的来意后,劝了他一晚上,千万不要上了那赵衙内的刁当。同乡告诉熊典史,徐家这些年不知做了多少案子,刑部大牢里就从没住过一个徐家人。
徐家在金陵城盘踞二百年,老公爷也当了四十多年的南京守备,还有拥立先帝之功。
哪怕外界传的他再草包、再没用,他对南京城的影响力也早已积累到不可思议的地步。有魏国公在一天,官府就只能对他家的事情视若不见,更别说抓他最钟爱的小儿子了。
徐家就是敞开门让他抓,他也没法把徐邦宁带出金陵城,半路上就得被徐家的锦衣豪奴活活打死。
同乡甚至猜测,是不是他得罪了赵公子,人家要借徐家的手除掉他。
熊典史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真的从没得罪过赵公子,而且还一直在小心奉承,赵昊应该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要害自己。
那就只能是他自不量力,妄想蚍蜉撼大树了。
昨晚在床上翻来覆去寻思了一夜,熊典史也没回忆起,自己当时为何不拒绝这个差事了。
只能说,信了赵昊的鬼了。
又不是县太爷正式下的命令,自己一个堂堂朝廷命官,何必要听个衙内瞎指挥呢?
“唉……”熊典史喝完最后一口汤,认命的站起来。
现在想什么都没用了,大老远的来都来了,怎么能这时候缩卵子呢?
就是阎王殿也得进去走一遭。
~~
吃过早饭,熊典史便带着王班头和另一名差役,一路打听着,朝秦淮河畔的徐府巷走去。
到了徐府巷就不用再打听了,因为偌大的巷子里,就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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