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户已经被打的不ChéngRén形了。
“回去怎么办?”消气之后,军士们这才有些害怕。
军法可不是闹着玩的,抗命不遵,殴打上官,就够他们喝一壶的,更别说来自小公爷的怒火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几个挑头的军士,看一眼那棺材大小的土坑。
“把他埋了,来个死无对证!”众军士目露凶光,又望向缩在一旁的副百户。
显然一言不合,就要连他一起埋了。
“就说他不慎失足落水,被吴淞江冲走了。”副百户只好小声提议道:
“这样我们也有理由回去了……头儿没了,咱们还干个屁?”
“好,就这么说!”
众军士便七手八脚,抬起昏迷的伍百户,把他扔进了土坑里,正待铲土埋人时,忽听头顶响起一声暴喝:
“通通不许动!”
军士们茫然抬头,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何时,他们已经被团团包围了。
无数昆山县民壮立在石堤、土堤、还有两边的格堤上,手持着砍刀鱼叉,还有人举着石块,居高临下怒视着他们。
为首的一个昆山县官员,身材瘦削,面色黝黑,神情狰狞,就像要吃人一样。
“放下武器,一个一个爬上来,谁敢反抗,格杀勿论!”
毁堤队早已军心涣散,此时疲累欲死,哪还有反抗的意志。便乖乖按照那黑面官员的命令,一个接一个爬上堤去,被愤怒的民壮们踹倒在地,五花大绑起来。
这时他们才发现,被派去西面把风的斥候,已经先于他们享受到这番待遇了。
堤下,便只剩一动不动躺在坑里的伍百户了。
“那是我们昆山的义士吗?“黑面官员赶紧命人将他抬上堤,看着此人鼻青脸肿、不ChéngRén形的惨状,他不禁怒发冲冠,一脚踹在个军士的胸口上。
“你们怎么这么残暴?!”
“打死他们,打死他们!”民壮们也义愤填膺,拳打脚踢。
“他不是你们昆山的人,他是我们头儿……”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军士们毫不犹豫的卖了伍百户。
“什么?”黑面官员正是熊典史,二期工程开始后,他依然负责组织和保护运输。
台风来临,船舶回港,他没什么事干了,便主动带人巡视起这段,对他有特殊意义的江堤来。
他干了仈Jiǔ年的治安捕盗,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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