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画,献给了严嵩。”
“严嵩得到这幅画后十分高兴,升王中丞为蓟辽总督,并时常请达官贵人鉴赏此画,倒也平安无事了一年多。谁知有个叫汤臣的裱糊匠,曾在陆天官府上见过此画真迹,结果从细微处辨认出了真假。严嵩深恨王中丞拿赝品让他丢脸,从此记恨上了他,后来便借着边事小题大做,将他下了狱。”
“得知王公下狱后,家父大为震惊,忙将真迹交给王凤洲。王凤洲便携画进京,与王家二弟天天跪在严府门口,苦求原谅。结果严嵩收下画,表面说从轻发落,回头却授意法司将王公判了斩首,次年杀害于西市。”
“噩耗传来,家父悲痛吐血,连哭七天七夜,锥心自责而亡。临终前,才对我有了那番嘱托……”顾大栋说完长长叹了口气道:“老弟现在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吧?”
“明白了。”赵昊神色郑重的点点头,问道:“那老兄准备做什么呢?”
“昨日老父母召集我等开会,宣布要修筑石堤之事,我等也去看了那堵墙,听潘中丞说了水泥的神奇。”便听顾大栋沉声道:
“此乃昆山百姓梦寐以求之百年大计,我等本地乡绅岂能袖手旁观哉?”
“嗯。”赵昊点点头。
“我们商量了一下,想负担一部分修堤的费用。”顾大栋不好意思的笑笑道:“但不知修这道石塘所费几何,来跟老弟打听一下,我好回去和他们商量出资。”
“哦?”赵昊不禁有些意外。这些昆山士绅可是很抠搜的。
前番自己给他们捣鼓出来个佛祖显灵,也不过才一共捐了两千多石粮食。还不如徐渭抄米店的收获大呢。
“修石塘可是很花钱的。”他便不置可否道:“按照潘中丞的修法就更费钱了,单修江北一道六十里的江堤,刨去人工的话,差不多就得一百万两。”
“果然很省钱啊!”顾大栋闻言倒吸口冷气,比吃了冰淇淋还爽。
他们一帮昆山士绅,不知算过多少次修石塘的花费,但每次都望而却步。
不说最高标准的五横五纵鱼鳞式石塘,单说吴江县那种三横三纵的简配版石塘,抛去人工,成本都高达三百万两之巨。
吴江县花了三十多年,士绅倾囊相助,数任知县接力才咬牙修出来。
一里三万两的价格着实高不可攀,昆山实在承受不起。
现在听赵昊说,成本只有吴江一半,那么单修六十里的话,大家还是可以凑一凑的。
见他露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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