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林巡按只能让人在花厅熏上香,自欺欺人一下了。
当着邢司吏的面,他至少表面上还得公事公办。
待五人跪在阶下后,林巡按重重一拍桌案,喝道:“大胆狂徒,竟敢放火烧预备仓,是谁给你们的勇气?!”
“按院大人容禀!”徐羊和林巡按打过几次交道了,知道他是徐璠提拔起来的人,来苏松这一年,跟徐家的勾连很深。
一看就知道他是猴子搬来的救兵……哦不,大爷请来的帮手。
徐管事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便带着哭腔胡扯道:“我等乃是热心市民。生在昆山,长在昆山,怎能对全县百姓做出那等丧心病狂之举?”
“那你们被抓现行怎么说?”林巡按厉声问道:“莫非此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按院大人明见万里!”徐管事马上激动的高声答道:“实在是我等无意中得知,县里每日所购进的粮食,居然有半数以上乃河沙冒充!没想到人人敬爱的大老爷,居然在粉饰太平、愚弄百姓!”
大痦子也明白过来,马上接茬道:“那么我们不禁要问,这一切的背后到底是良心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其实是他沽名钓誉、欺世盗名,根本就是把全县三十万父老当猴耍!”另一个纵火犯周旺也叫嚣起来。
“不,不,不!”马大胆激动的结巴道:“不错!”
“是以我等冒死夜探预备仓,”徐羊便高举着双手,做救世主状道:“所求只有一个字,真相!”
“对,真相!”大痦子使劲点头。
“真,真香。”马大胆结巴点头道。
“……”林巡按听他们你一言我一句,说的煞有介事。心中不禁暗暗嘀咕,莫非他们还真发现了什么盲点?
“袁方,你怎么看?”林巡按便低声问一旁的长随道。
“大人,此中必有蹊跷。”长随低声道:“不可只听口供,还是先去现场勘查一下吧。”
“嗯,有道理。”林巡按点点头,便沉声道:“备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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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外签押房。
徐渭还在跟吴承恩喝着小酒。
“李白斗酒诗百篇,这灵感啊都在酒里,来走一个。”徐渭举杯跟吴承恩碰一下道:“知道你为什么写得慢吗?就是喝少了。”
“没法想象你们这些天才的本事,”吴承恩叹口气,呷一口酒道:“反正我喝点酒,脑子就一边混沌。别说写书了,就连男女都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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