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
屯子里的房屋皆低矮破旧,土坯的院墙似乎一碰就倒。
一条条狭窄的胡同,刚下过雨泥泞不堪。
却丝毫不影响孩子们玩耍的兴致,一个个滚得跟泥猴似的,根本分不清是谁家的?
李贽每次回到这,心情都很压抑。
一个举人,一个当了十年官的男人,却要让妻子儿女住在这种破地方,一日三餐食不果腹,还做什么学问,讲什么道理?
他吩咐马车在大街上等候,自己走进泥泞的胡同。
两个正在玩耍的小泥猴,看见李贽进来,便欢呼一声朝他跑过来。
“爹爹回来了!”
“爹爹买吃的了吗?”
李贽弯下身子,也不管脏不脏,紧紧抱住一双儿女,忽然忍不住就流下泪来。
听到父亲的哭声,两个孩子吓坏了。
“爹爹别哭了,小囡听话。”
“我不要吃的了,我不饿……”
李贽哭得更伤心了,嚎啕大哭起来。
两个孩子吓坏了,也跟着一起大哭,惊动了街坊出来查看。
见是李官人抱着孩子在那哭,街坊赶紧去他家,知会在伙房升火的黄氏。
黄氏还不到四十岁,但苦难的生活已经让她严重早衰,头发斑白腰背佝偻。
听说丈夫在胡同里哭,她赶紧摘下围裙,跑出去查看。
却见李贽已经抱着俩孩子,大步流星走到门口了。
看着丈夫通红的眼圈,黄氏忙问道:“怎么了?”
“没事。”李贽强抑住激动的心情,把两个孩子放在地上。“就是想哭了。”
“吓我一跳,饭还没做呢。”黄氏转身就要回伙房,却被李贽一把拉住。
“不做了!”
“不做你吃什么?”黄氏看他一眼,饱经生活摧残的女人,已经没了什么表情。
“下馆子!”李贽便精神抖擞道。两个孩子登时忘情的欢呼起来,在院子里蹦啊跳啊,比过年还高兴。
然后也不用李贽吩咐,一双儿女便自己打水去洗刷起来。
“你不过了呀?”黄氏哭笑不得。
“不过了,这种日子一天都不过了!”李贽说着,甩出那张一千两的会票,拍在黄氏的手中,然后便快步走近房中。
黄氏也是书香门第的小姐出身,虽然被生活折磨的面目全非,会票她还是认识的。
她呆呆看着那张伍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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