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眼见着同僚像割麦子一样被陆续击倒,朱科长大叫一声道:
“快跑,分散开!哦……”
话音未落,他便捂着脸倒在地上打滚开了。
言官们正无头苍蝇一般乱窜,听到这一声,便朝着文华殿和午门方向分头跑去。
内侍们挥舞着棒子紧追不舍,也没人顾得上在地上滚来过去的朱科长了。
听着喊叫声、脚步声渐远,朱科长这才张开了指缝偷眼瞧去,想确认一下周遭是否真的安全。
谁知却正碰见躺在地上装死的许义,也偷偷睁开眼张望。
好巧不巧,两人视线对了个正着。
确认过眼神,都是在装死的人……
两人不禁都有点小尴尬,不由自主别过头去。
忽然,朱科长爬起来就跑,许义也爬起来紧追上去。
“站住,你个不要脸的!”
“你还有脸说别人……”
~~
文渊阁。
三位大学士正在张居正的值房中,就昨日的种种事端进行磋商。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张居正先做了个简单消息汇总,把‘言官一人一本弹劾赵昊’、‘给事中到处搞串联’、‘状元郎打小阁老’、‘太监埋伏遭反杀’一系列事端,串讲给两位大学士听。
“呃……”李春芳和陈以勤都感觉脑袋嗡嗡作响。他们这代官员,都没经历过大礼议时代的洗礼,哪见过这种纷杂混乱的朝局?
哪怕是当年倒严的越中四谏、戊午三子,乃至上《直言天下第一事疏》的海瑞,也只是个人行为,并没有搞成现在这种牵一发动全身的大乱局。
更要命的是,这局面还必须要由他们收拾……
因为这一切,根本就是徐阁老对他们三人的训诫啊。
沉默了好半天,陈以勤才有些艰难的问道:“小阁老没事儿吧?”
“应该不要紧。”张居正一眼就看穿徐璠营造的假象道:
“赵守正一个没练过武的书生,赤手空拳三五下,能把他打成什么样?不谷看,还不如那口痰对他的伤害大呢。”
“唉,小阁老躺在那里要死要活,全凭局势需要。”李春芳揉着太阳穴道:“我看他是轻饶不了赵守正。”
“我看是揍得轻了!”陈以勤却一脸解恨道:“都是这个瓜娃子到处搅风搅雨,才把内阁都牵扯进去。害得奏章堆积如山,朝廷也濒临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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