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出手这么狠的。
当然,这都是不谷计划之内。
只要再这么来几次,君臣间的裂隙就将变成不可逾越的鸿沟,足以让徐阁老心灰意懒了。
而张相公的信心,来自于对徐阁老心态的把握——他知道师相心里,对严嵩和严世蕃的败亡十分戒惧,唯恐步其父子后尘。
不谷本以为只消略施手段,相信在这种担心‘不得善终’的心理支配下,徐阁老会萌生退意的。
可不谷又怎能料到,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会忽然发生‘金星合月’这种诡异的天象呢?
要不是忽然天生异象,让天子不得不主动罢战请罪,隆庆皇帝也不至于被徐阁老按在地上摩擦啊。
难道真是所谓的人算不如天算?元辅的气数未尽,老天爷还要保他几年?
‘老天爷,你瞎了眼了吗?’
张相公满心愤懑的抬起头,看着碧蓝如洗的天空,一阵暗自咬牙道:‘你就眼睁睁看着这大明朝亡了吗?’
多年以后,张相公还能清晰记得那个午后,自己正满心彷徨,无计可施间,忽然一枚七彩的超大热气球从天而降。
其上‘科学’二字光彩夺目,一下子就驱散了他满心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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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明公曰‘盖君子之祷,不在于对越祈祝之际,而在于日用操存之先’,因此先生的意思是,有德者对上天的祈祷,并不在于仪式本身,而在于日常生活操持的奋勉……”
台上,徐阁老正讲到兴头上,却见台下人群骚动起来。
“咦?什么情况?”听众们再也顾不上听徐阁老鞭挞皇权,纷纷惊异的指着天空。“好大的球啊!”
徐阶心中不悦,刚要出生呵斥他们心性修炼太差,却茫然发现自己被一片阴影笼罩住了。
“父亲快跑啊!”徐璠猛然站起来,一面跃上讲台,一面指着头顶大喊道:“要掉下来啦!”
“什么要掉下来了?”稳健是儒家的优良美德,身为首辅更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球,大球!”徐璠见父亲还不动弹,再也顾不上多言,赶紧一把抄起小老头,快步冲下了讲台。
惊呼声中,官员们也站起身来,连连后退,让出了好大一块空地。
徐阁老这才茫然抬头,便见一个硕大无朋的彩球,缓缓从天而降,正好落在了讲台上。
方才要不是小阁老反应及时、腿脚麻利,徐阁老非得给扣里头不行。
“这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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