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捣乱的吗?!”赵贞吉勃然变色,指着他怒道:“你要是再敢胡说一句,非但你,连泰州学派也休想再讲学了!”
“可笑,某说的哪句不是实话?”何心隐转身睥睨着他道:“我心学乃良知之学,讲的是‘无愧于心’、‘贵乎本心’,要是连说实话都不敢,还修他娘的屁心学?!”
“你不要转移话题,先说为何否定其它六家的学说!”赵贞吉用不让别人转移话题的法子,转移话题道。
“因为他们都是在狗放屁!”便听何心隐冷笑连连,一指那江右学派的庐山先生,转而问胡直道:
“你说只要人不察觉,这世界就不存在,所以这世界其实都是人心造出来的?”
“对啊,此乃老夫毕生所学,道尽……”胡直便昂然答道。
话没说完,他只见眼前白光一闪,何心隐竟抽出宝剑砍向自己的脑袋。
“啊……”众人惊呼声中,胡直吓得急忙双手撑地,用两半腚当腿向后退。
但那剑尖在他鼻尖掠过后,便稳稳悬停下来。
“哎呀……”胡直这才惊叫出声,险些失禁。
“既然世界是你造出的,你还有什么好害怕的?直接用你的心,将这剑停下就是。”
何心隐哈哈大笑的收起剑,揶揄道:“或者你闭上眼睛,这把剑不就不存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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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配殿中。
‘噗嗤……’李明月被何心隐的话逗笑了。
说实话,之前那些老先生的夸夸其谈,她是一句都没听到。
要不是坐在这里,正好能欣赏赵大哥的侧颜,估计她早就像自家兄长、还有刘嗣德那帮家伙那样,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
直到何心隐登台之后,她才来了精神,小声对一旁聚精会神的张筱菁道:“我觉的他说得最在理……”
张筱菁苦笑着不知该如何作答。
在她看来,以自己浅薄的学识和见闻,是无法对这些大家的学说指手画脚的。
“哼!”徐元春却冷哼一声道:“泰州学派就是出疯子的地方,从颜山农到何心隐,还有那个李贽,没有个正常人。”
徐阶是江右学派的,他便以江右学派传人自居,自然对这个当场打脸本门宿儒的狂人,恨之入骨了。
“你要是真恨他,我给你出个主意。”便听兰陵县主笑道。
“哦,愿闻其详?”徐元春闻言大喜,心说县主妹妹果然是向着我的。
“你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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