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别说他仨徒弟了,就连赵士禧都噤若寒蝉,乖得跟小猫似的,唯恐被恶棍昊当成出气筒。
“你们按照我教的宣传了吗?”赵昊歪在炕头上,好似又害了病一般。
“宣传了啊,师父。”大徒弟小心翼翼道:“说咱这是格物致知,而且是真正的格物致知。”
“是无可辩驳的格物致知。”二徒弟忙补充道。
“那不能够啊,不是说咱大明的读书人,一辈子都在格物致知吗?”赵昊歪在炕上,翻看着自己精心炮制的《几何初窥》,几乎要害了癔症,反反复复道:“这么直观优美的学问,精密动人的逻辑,好学之人岂能抵挡得了它的诱惑?不能够啊……”
几个徒弟都是正经的读书人,对读书人心理的把握,自然比赵昊这个不正经的读书人明白多了。他们知道,如今世风日下、人心浮躁,读书不过是科举的敲门砖,真真正正潜下心来做学问的有几个?
有也不是他们这些白身乍贵的举人。
春闱在即,大伙儿正在最功利、最官迷的时候,谁他妈有功夫格物致知?
哎,大明朝这届举子不行,对不起老师的一片苦心啊。
同为本届举子的三阳,都深深感到惭愧,师父一片丹心照玉壶,可惜玉壶是尿壶哇……
“师父。”不忍心看师父如此受伤,王武阳忙硬着头皮劝道:“可能是大家都专心举业,怕陷进去会乱了阵脚吧。”
“是啊师父。”王鼎爵也赶忙现身说法道:“当时徒儿我也是抱着批判的心态,对待《几何》的。只是对我太有吸引了,才不知不觉沉迷进去。”
“啊,我知道了!”华叔阳一拍他的大腿道:“肯定是你的事情被传扬出去,大家都不敢看这书了。”
“还真有可能,”王鼎爵疼得呲牙咧嘴道:“当时我哥请了和尚道士法师神婆不知多少,怕是从这些人的嘴里传出来的。”
“哎……”赵昊和王武阳华叔阳齐声叹气,王鼎爵羞愧的低下了头。
“罢了,这种时候天大地大举业最大,确实是为师一厢情愿了。”赵昊喟叹一声,坐起身子,恢复了宗师范儿道:“可见传道之路,道阻且长啊。”
“但是行则将至!”三个徒弟却比赵昊还要信心百倍道:“只要我们排除万难、坚持到底,科学一定会成为显学的!”
其实论起心性之坚定,赵昊目前还真比不上,这三位悬梁刺股、寒窗苦读二十年的徒弟。
“好,说得好!”这次却是赵昊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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