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人,在这冰天雪地里站了大半天,早就冻得鼻涕老长。说到后来,他都快哭出声来了。
“谁知道公子居然天黑才出来啊……”
“成,是我的不是。”赵昊苦笑着赔声罪道:“到家里暖和暖和再说吧。”
回到家,脱鞋上炕,让自己像咸鱼一样平躺在暖烘烘的火炕上,赵昊才感觉自己重新活过来。
然后赵昊简单跟王用汲说了说海瑞的情况,又留他在家里用了晚饭。
饭后,王用汲一走,赵昊便倒头呼呼大睡。弟子为他打来洗脚水,却怎么也叫不起自己的师父来。
“那海刚峰也太过分了,我儿还是个孩子,就不能收着点儿?”这下,可把赵守正给心疼坏了,愤愤道:“赶明不去斗嘴了,好生在家歇着。”
王武阳和华叔阳对视一眼,心说,明明是顶级规格的学术辩论,怎么从师祖嘴里说出来,就成斗嘴了?
当然,两人是万万不敢反驳师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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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赵守正便带着方文和几个护卫,匆匆坐车出门去了。
今天是他和同年约好了去上香的日子,赵守正要先到什刹海的应天会馆与大伙儿汇合,然后一起赶去西便门外的白云观,不早点出门会误事儿的。
父亲走后,赵昊本想继续蒙头大睡,可还没等他重见周公,就听院中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道:
“赵公子可起来了,我家老爷有请。”
不一会儿,王武阳硬着头皮进来,对怒气冲冲的赵昊禀报道:“师父,那海大人等得不耐烦了。他家老仆说,你再不过去,他就要亲自上门来请了。”
“不去不去……”赵昊用被子把头一蒙,瓮声瓮气道:“别烦我,本公子要睡觉!”
王武阳只好退出门,对那海安小声道:“我师父睡不够觉,后果是很严重的,所以老丈还是先回去吧。”
“有什么后果?”海安不解问道。
“会拿我们撒气……”华叔阳打了个寒噤,和师兄一起将那海安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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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安无奈折回,对海瑞禀报了隔壁的情况。
“这都什么时候了?”海瑞看看外头太阳已经高高升起,不由把脸一沉道:“少年人应该早睡早起,怎么能睡懒觉呢?”
说着他便吩咐海安帮自己穿戴整齐,然后推开了紧闭的院门。
门外翘首以待的拥趸们,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在今日以前,海瑞除了去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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