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友德又来蹭早饭。
见赵昊身边又多了个举止不凡的徒弟,唐友德已经不知该怎么恭维了。
“公子小小年纪,就开始广收门徒,这是要桃李满天下啊。”
赵昊从鸡汤碗中,夹一枚泡软的豆腐皮包子,轻轻吹着热气,随意说道:
“那多累啊,我可不打算收那么多徒弟,还是等将来,有机会建所大学再说吧。”
“大学?”唐友德也接过王武阳递上的一碗,一边喝着鸡汤,一边两眼放光道:“肯定很赚钱吧?到时候公子可不能撇下我。”
见这胖子浑身铜臭气,华叔阳小声问王武阳道:“这人谁啊?”
“撞大运遇上师父的商人,”王武阳撇撇嘴道:“师父有事交代他办。”
“哦……”华叔阳倒不像师兄那般,对商人有什么成见。
一边吃早饭,赵昊一边问唐友德道:“那事儿有动静了吗?”
“公子真是料事如神啊。风声一放出去,当天那些丝商还挺客气,第二天就真变了脸,说不能卖丝给我们唐记了。”唐友德竖着大拇指,拍一记马屁,然后笑道:“我再三追问,才知道原来是苏州商会的会长刘正齐发了话。那刘正齐可不只是洞庭商帮在南京的首领,还是咱们金陵丝业行会的副会长,那些丝商敢不听他的话,甭想在南京苏州混了。”
唐胖子本就没打算入这行,自然也不会这事放在心上,权当个笑话讲给赵昊听。
“能说到做到,刘员外真乃信人也。”赵昊不由笑道:“他要是不肯咬钩,我这出戏还不知该怎么演下去了呢。”
唐友德这下咂出味来了,看着赵昊问道:“公子和姓刘的有过节?”
“过节大了去了。”赵昊笑答道:“我本该喊这厮一声岳父的……”
“啊?”唐友德闻言大吃一惊道:“还有这么一段?我还没听过呢。”
“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赵昊起身进去房中,一边换衣服,一边对留在外间的唐友德道:“年初,我家老爷子一出事儿,这厮就巴巴跑来退婚。”
“哦?这么贱?”唐友德马上同仇敌忾道:“果然不是好东西!”
“前日,就是咱们从白鹭洲回来之后,这厮又跑来了。居然敢用我爹科考的事情来要挟退婚,被我拒绝后,还放话说要我们上门求他退婚!”
“这怎么可能呢?士可杀不可辱!何况公子乎?”唐友德拍着马屁,看到赵昊穿戴整齐从西屋出来,不由一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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