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为何老爷子一出事,钱氏便马上带着芸姐儿回了娘家。
显然,在知道赵立本不能再翻身后,她多年积郁的怨毒便彻底发作了,开始对赵守业冷嘲热讽,肆意折辱,最终酿成了昨夜的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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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马车缓缓停了下来,新街口到了。
赵昊挑开车帘,夏日夜短,车外已是天光大亮了。
“无论发生什么事,父亲都不可下车。”赵昊回头叮嘱赵守正一句道:“秋闱在即,父亲要避免麻烦。”
“唉,知道了……”赵守正点点头,他是老考生了,自然晓得利害。只要考生摊上官司,就别想参加科举了。
赵守正担忧的看着儿子,抓着他的胳膊道:“我儿千万小心,不要让人伤到你、也不要太过火,略施薄惩,出出气也就行了。”
“我自有分寸,父亲安心。”赵昊微笑着点点头,赵守正才放开手。
等他跳下车来,那三十条精赤着上身的壮汉也早已下车,提着木棒围拢过来。
“公子吩咐吧,哪一家?”汉子们跃跃欲试、七嘴八舌的问道。如今在蔡家巷,谁不想为赵首富出力?
赵昊心说我也不知道啊,便看向打头的那辆马车。赵显从车厢内探头张望,见状指了指斜对过那家高墙深院的大户。
赵昊抬头一看,只见那家门楣上,挂着个‘钱府’的匾额,便冷笑道:“拆了它!”
吴玉闻命,马上将手中木棒抡圆丢出,便见那大棒如流星般飞向钱府门楣,砰地一声,把那匾额砸成两半,跌落地上。
“撞开门,打进去!”赵昊冷哼一声,吩咐道:“只要不出人命就行!”
“得令!”壮汉们便踏碎匾额,朝着钱家大门狂奔而去。
转眼,七八个大汉同时用肩膀撞在了两扇紧闭的大门上!
便听轰隆一声巨响,那大门的门闩被直接撞断,两扇门页猛飞开去,将闻声赶来查看的钱家下人,一并撞飞出去!
“干他们呀!”
大汉们便狂呼乱叫着,高举着木棒蜂拥而入,见东西就砸!
乒乒乓乓、咔嚓咔嚓!
眨眼间,就将钱府耗资不菲的前厅砸了个稀巴烂……
这时,钱家的家仆男丁终于抄家伙涌了过来。钱老爷子也披散着头发,穿着趿鞋从后宅赶来,看到自己的古董、字画、家具,都被砸得稀烂,他登时火冒三丈,指着那些正在砸得过瘾的壮汉破口大骂道:“暴徒敢尔,还不给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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