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我和高武在外头给父亲压阵……”赵昊使劲推着赵守正往前走。
赵守正一脸赶鸭子上架的不情不愿,他一是怵头再跟那张员外打交道,二是担心搞砸了儿子的事情,在儿子面前显得自己太无能。
“父亲只管放松,平时什么样,待会儿就什么样,无需特意拿乔。”赵昊一边推他,一边给赵守正按摩着肩膀道:“若是大功告成,我给父亲一百两零花钱?”
“是吗?”赵守正闻言眼前一亮,登时不用赵昊推搡了,豪气干云道:“虽千万人吾往矣!为父去也!”
“去吧,待凯旋,得意居为父亲庆功!”赵昊挥舞着手臂,目送赵守正昂首挺胸,进了那德恒当。
一直默默守在一旁的高武,终于憋不住问了一句。
“公子长于与奸商周旋,干嘛还要为难老爷?”
“这种事,我办不成,你也办不成,”赵昊摇摇头,意味深长的说道:‘只有我爹一人能办成。’
高武挠挠头,更加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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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去德恒当,迎面是一堵黄花梨的屏风,上头镌刻着一个斗大的金字——‘當’!
转过屏风,便是围着铁栅栏的高高柜台。柜台西侧,还用珠帘隔出了一间茶室,用以接待贵宾。
赵守正一进去,柜台后的山羊胡子朝奉,马上眼前一亮,满脸堆笑的问好道:“赵二爷安好,又来照顾敝店生意了?”
说着他赶紧绕出来,一面让伙计去通禀东家,一边热情的掀开珠帘,邀请赵守正入内就座。还让人上了茶点,沏了上好的毛峰。
殷勤奉承之下,让赵守正恍惚间,又回到了当初侍郎公子的光景。
之前典当玉佩带来不快,便也烟消云散了……
人家当然对他热情了!
近来京师有传闻,说新登基的隆庆皇帝十分喜爱陆子冈的作品,说不定哪天就把他招进宫中,去专门给皇家琢玉。
不管消息是真是假,市面上陆子冈的作品都被抢购一空,其中能验真的精品,价格更是直接翻了几番。
这才没几天工夫,就有人为那块玉佩开出了六百两的高价。
而当时,赵守正只拿到了可怜兮兮的二十两而已……
这样大羊牯哪家当铺不当成祖宗供着?
果然,没多会儿,张员外便闻讯而至,热情满满的拱手笑道:“贤弟,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想煞为兄了!”
“世兄客气,愚弟又来给你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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