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根本没有‘道’!天下无道啊哈哈哈哈!”
裴寒正在漫天雪花里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陈旷生怕他笑岔气,连忙道:“前辈!请教我‘时光’之道!”
裴寒正隔着风雪,诧异地道:
“你已身在其中,何必来向我请教?”
“什……?”
陈旷一愣,却赫然发现自己已经被那风雪包围,而脚下的积雪,却正在漫过一层血红粘稠液体。
漫天的血海巨浪,扑面而来,打碎了面前的一切景象!
裴寒正、虚室山,都在瞬间被撕裂!
风雪消散。
陈旷再一眨眼,整片天地刹那改换,原来自己还在那片血海之中载沉载浮,无数的画面在水中出现又消失,化作一个又一个泡影。
他看见其中一个泡影里闪过了一副画面。
裴寒正在虚室山上用指尖接住了一片雪花,将《斩草歌》印刻在其中,随后任由其回归天地之间,纷纷扬扬落下。
裴寒正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叹道:“且去自寻机缘吧……”
这片渺小的雪花,随着岁月悠悠,化作风,化作雨,化作尘埃,化作朝露,始终无人察觉。
最后,它又变回了一片平平无奇的雪花。
两千三百年后。
这片雪花,混杂在粗粝的寒风中,掠过无边厮杀的战场,轻柔地,落在了一个被半埋在尸体堆里的年轻士兵干渴的唇边。
雪花融化成一滴水,和着腥甜的血液,被士兵咽了下去。
那士兵的头盔歪歪斜斜,露出才长出一茬青色的头皮。
这竟是个和尚!
陈旷瞳孔猛然紧缩。
依稀之间,那士兵熟悉的眉眼在他脑海之中与霍衡玄的老脸重合。
霍衡玄,竟是如此得到的《斩草歌》!
换而言之,这因果的尽头,竟然也是陈旷自己!
“轰隆——!”
血海当中,似有鲸鸣雷音,仿佛整条“时光”长河,正在发出欢欣喜悦的声音。
陈旷心念一动,古朴杀剑已经到了他手中,被他握住。
血海浪潮向两边褪去,身后的浪又将他往前推。
而就在他前方不远处,那神秘的剑鞘正悬浮在半空,好似在等待自己的主人。
陈旷深吸一口气,飞身上前,一把握住了那剑鞘。
另一只手持着杀剑,顺势将二者合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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