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不过是一个凡人,李红绫不会很重视,应当十分容易,但直到此时,我才站在这里。”
也就是说,她花了两天,才让李红绫暂时离开东角楼。
沈星烛道:“你可知,梁国的灵台山修行者正在攻城,双方交战,波及数以万计的凡人。”
“灵台山实力不弱,可若李红绫下场,他们绝不是一合之敌,战况何至于如此焦灼?”
“可李红绫迟迟不动身。”
女子看向陈旷,目光有些诧异。
“她要再等七日,因为你。”
“我此刻暂时让她离去对付那灵台的太叔子,也只是权宜之计,不久之后她又会回来继续等。”
“为这七天时间,便不知要再死多少人,此为失道,我心有不忍。”
“但乱战之中,我力有未逮,不能全数分辨对错,唯恐误杀。”
那双极美的眼睛里如盛甘露,遍洒慈悲予人间。
“思来想去,万全之策,便唯有快些解决你们之间的恩怨,才能避免生灵涂炭了。”
沈星烛
“……”陈旷:“仙师的意思是,我。”
他指了指自己,面无表情:
“在你看来,我才是令此刻城外生灵涂炭的罪魁祸首?”
沈星烛微微颔首:“然也。”
什么荒谬可笑的狗屁理论!
不考虑一下他现在还是阶下囚,不该他才是受害者吗?
解决他们之间的恩怨?
根本就是解决陈旷!
陈旷深吸一口气,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
“若是没有李红绫率领大军灭梁,何来此战?不提前因,只要李红绫此时停手撤军,放过所有俘虏,一切迎刃而解!”
沈星烛目光平静:“我如此劝过了。”
“然后呢?”
“她不听。”
若世人不听,她亦不劝!
陈旷先是感到愤怒,随后是荒谬,越想越荒谬,竟气笑了。
先是低声地笑,然后越发觉得好笑,拍着膝上龙龈越笑越大声。
沈星烛见他状若疯魔,顿了顿,补充道:
“李红绫虽不可能撤军放俘,但她已答应我,绝不对普通人下手。”
“这皇城里的宫人,不用重刑,不得滥杀,必是有错有罪有实证,才入秘刑司之手。”
“其余无关之人,将被并入军中,充作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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