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
目送青厝走入其中,骇人的血迹一路蜿蜒。
楚文若一听见动静就连忙站了起来,走到牢房边上,翘首探头,一双美目隐约噙着一丝泪光。
青厝此前干脆利落先杀两个狱卒,又将陈旷这个她目前唯一的依靠直接带走,将这天性柔弱的小女人吓坏了。
陈旷离开时都能听见她无助而绝望的叫喊声。
此时见陈旷再度回来,顿时喜出望外。
但等离得近了,楚文若才发现异样,看见那片无比刺目的血迹,她神情一滞,连呼吸也几乎要停止了。
狱卒打开牢门,青厝俯身将陈旷放下。
甚至很贴心地让他靠在了楚文若那边的栏杆旁。
楚文若有些僵硬地缓缓靠近,颤抖地伸出手,看见倚墙而坐的陈旷双腿平伸,胫骨部分已然塌陷下去,惨状几乎不忍直视。
“陈先生……”
楚文若一双美眸顿时被泪水盈满,扑簌簌就顺着脸颊往下落,略微下垂的眼角泛出糜红,楚楚可怜。
她难以想象这样的酷刑会是如何的痛苦,一颗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揉碎了一样难受。
话语几近哽咽,她只能从栏杆缝隙将手伸过去,小心翼翼地,轻轻用手指揩去陈旷额角的冷汗。
美妇泪眼朦胧,满脸愧疚:“对不起……陈先生……是我误会……是我害了你……”
她又误会了什么?
陈旷心里叹了口气,勉强道:“没事,不关你的事。”
青厝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将其中粉末撒在了陈旷血淋淋的腿上。
楚文若忽然激动,凛然尖声道:
“你们这些贼子,王八蛋,有什么可以冲我来!”
她拼命伸手去抓青厝背后的衣服:
“不要再对无辜之人出手了!听到没有!我是梁国夫人,你审我啊!不要动他!”
青厝淡淡道:“这是疗伤药。”
楚文若一下子失语,动作僵住,安静的空气中有一丝尴尬。
陈旷此刻要不是痛到面目扭曲,肯定要笑出声来。
青厝站起来道:“这药只能治皮外伤,你这双腿已经废了。”
陈旷沉默。
青厝顿了顿,又看了一眼楚文若,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狱卒重新落锁。
陈旷动了动眼珠,本来想睁开眼,却发现眼睑都已经被汗水糊住了,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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